赵长安脑子电闪,他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他想试着看能不能把自己的大腿给救回来!听到刚才连总管的话,他觉得连总管和刘公公关系应该不一般!

连忙挣扎起身,连总管轻轻挥手道:“躺着说。”赵长安顺势躺下道:“回总管话,小人不敢胡言。只能将那夜我的经历叙说一遍,还请总管分辨。”

连总管微微颔首,不置可否。

“那夜我睡得正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打斗呼喝之声。心中害怕,拿上护身的短剑急忙躲入床下。”

连总管刚听到这里不由皱了皱眉,暗骂刘勇,怎么能让即将入宫之人还带着凶器。

“房门啪的一声打开,隐约看到一个高大的黑影进来。我紧张极了,屏息噤声一动都不敢动。谁知那声音哈哈笑道,小子出来吧,看在你是林鸿儿子的份上,本长老给你一个痛快!若不然就将一掌将你打成肉沫!”

连总管听到这里,表情变的郑重起来。

“我心想,既然已经被发现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况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能连个全尸也不留,难道死后还要成为孤魂野鬼不成!于是心一横,将短剑藏在袖中钻了出来。”

赵长安看了眼连总管,见他目露赞许,表情凝重。便继续道:“我想,都要死了还怕个球!便问道,你是什么人,明知我是镇西侯之子,还敢杀我?那人阴恻恻道,镇西侯?不过是一只待宰的羔羊罢了!杀你不过是个添头而已,外面那三个家伙才是正主!说完便伸出一只散发着寒意的手指向着小子胸口点来.....”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连总管一脸凝重问道:“怎么个寒意?说清楚!”

赵长安拧着眉想了想道:“就是感觉瞬间温度大降,如同一块冰块塞入怀中。”

连总管眼神变幻不定,像是想到了什么。赵长安眼珠微转,看到一旁的魏太医眼中闪过一丝焦虑......

“我当时想到体弱失明的母亲一旦听到我的死讯,定然也活不成了!悲从中来,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那人伸出的手指一顿,讥笑道,小子,跪下来也没用。你不死,我们的计划计划就会有破绽,所以饶你不得!我哭道,你为刀刍我为鱼肉,我自知免不了一死,只是想临死前给老母亲磕个头,还请先生成全。谁知那人竟然说道,既是老母反正迟早都是死,何必呢?”

“我一听这话,立即怒不可遏!杀我可以,但是胆敢辱及家母,我就是拼个粉身碎骨也要咬下他一块肉来!”

说这话的时候,赵长安表情狰狞,异常可怖!

连总管也被他吓了一跳,随即点头道:“嗯,是个纯孝之人。”

“那时,我猛然抬头,可能是表情过于狰狞,那人竟然愣了一下。我一个前扑,将袖中短剑刺入那人...胯下!”

连总管微微扭动了一下双腿,似乎也能感受到那种疼痛之感......

“那人啊的一声,一手护胯,另一只散发着炙热的手掌就向着小子拍来......”

“等等!你刚才不是说是散着寒意的手掌吗?怎么又变成炙热了?”

连总管脸色剧变,急忙问道。

赵长安毫不犹豫的肯定道:“就是炙热,我也不明白怎么回事!那手掌犹如碳火一样,掌风扑在脸上有烧灼之感。”

连总管急道:“寒冷和炙热是同一只手掌吗?”

赵长安果断摇头道:“左手寒冷,右手炙热!我记得清清楚楚。后来不知为何,那人将快要拍到我脸上的手掌又生生收了回去,反而一脚踢在我胸口,将我踢得飞了起来。我顺势拔出短剑,接着余力将短剑甩了出去,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时已经是三天之后。”

连总管胸口剧烈起伏,表情变幻,口中喃喃道:“难道是......”

旁边床榻传来一道断断续续微弱的声音:“阴阳...魔...掌。”

连总管和魏太医急忙转头看去,只见那垂死之人竟然侧头看着他们,一脸蜡黄之色,一看就是油尽灯枯之相。

连总管大喜,急忙问道:“果真是阴阳魔宗?”

那人眼珠死死盯着赵长安的方向,忽的眼睛一闭,气息急速衰弱下去。赵长安这才发现,这人就是去镇西侯府三个先天里面年龄最大的那个老者。

看到老者气息变得微弱,连总管急忙对魏太医道:“快,一定要保住上使性命,不管要什么药,只要宫内有的都用上。祸事了!怎么牵扯上阴阳魔宗这个庞然大物了!我得赶快去禀报皇上。”

说完就向门外疾步走去,到了门口顿了一下又道:“那小子就留在这里,好好照料。”

魏太医一边救治那先天老者,一边点头道:“总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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