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二年正月二十,也就是距离议事完成后第十天秦锋离开了温暖的家,率领近卫师和武卫军第3师从平定出发,经太原到雁门马邑,与许褚带领的虎贲第1师和张辽的虎贲第2师会合,四万人向着南匈奴单于庭美稷进发,赵云则从河东到西河与张合会合,二人率军两万径直北上美稷。

秦锋到达偏关让部队停止前进,四万人就地扎营,派人去通知赵云、张合在河曲原地待命。现在离春节虽然已经过去了二三十天,草原之上厚厚的冰雪还是没有融化,不适合马上进行交战。秦锋麾下虽有雪耙犁运输粮食,大大增强了运力,但离充足还是有段距离。天寒地冻的行军了大半个月大家都很疲惫,他趁机让大军休整一下,自己也有机会在鄂尔多斯高原上观光一番,选定筑城的地方。

秦锋在千人侍卫的护卫下,在情报司先期派来的情报员的指引下,五天时间内深入云中郡五百多里,对原阳、武进、成乐、武泉、云中、沙陵六个地方进行了实地考察。返回时情报司王平传来好消息,铁勒和阿穆泰与难楼带领的十万乌桓大军开战了。难楼为一洗前耻,报复当日的新仇旧怨,他采用层层推进步步紧逼,压缩匈奴骑兵的活动空间。乌桓首领丘力居在后面带着七十万部落民众压阵。

难楼先让青壮牧民伐木作盾,手持长枪组成长枪盾阵,向匈奴营地挤压而来,匈奴人放箭,乌桓这边用木盾遮挡,匈奴人撤退,乌桓骑兵用弓箭侍候,不断消灭匈奴有生力量,压缩他们的战略空间,迫使他们放弃外围营地,乌桓人马上用匈奴人丢弃的营寨木栅栏反向构成防御墙,将数十万匈奴围困得水泄不通。四十多万匈奴人自去年冬天赶走乌桓人占据此地后,就被围困在这里动弹不得,双方由于冰雪天气没有擅动刀兵,匈奴人被困在里面无法外出采集烤火和做饭的木棍树枝,牛羊缺乏遮风避雪的东西,人畜冻饿而死很多。反观乌桓人这边,吃得好,穿得暖,有火烤,在大帐里躲避风雪十分惬意。

春天到来冰雪融化,乌桓人开始步步紧逼,袭击匈奴外围营地,匈奴人的反袭击在乌桓人有计划有预谋的避让下效果微乎其微,铁勒被迫放弃外围一些营地向内收缩。冰雪融化地面泥泞不适合大规模进攻,难楼下令拆除营寨栅栏反向构筑防御,又派兵截断河流水源,筑起堤坝蓄水抬高水位,让水流改道,仅让少量河水流入匈奴人营地,并派重兵埋伏在堤坝附近,防止匈奴人掘堤放水抢夺水源。难楼这一招很毒辣,毒辣之处在于让人在绝望之中看到一丝存活的希望,在没有矛盾中制造矛盾,最后再来一个水淹匈奴营地。他让少量河水流入匈奴营地,这些水不够所有人和牲畜饮用,又不能取冰雪融水,导致有些人有水喝,有些人没水喝,有水喝的人与没水喝的人之间必然会产生矛盾,久而久之矛盾越来越深,甚至相互刀兵相见,相互残杀,不等敌人打来自己就先内耗起来。至于匈奴派人去抢夺水源,难楼早有应对派了重兵把守,匈奴人经历几次失败的水源争夺战,有水喝的人不肯拼命,没水喝的人拼命了也没有用。他们在绝望之中纷纷向旁边的同伴出手,争夺少得可怜的一口水。同时铁勒、阿穆泰为了让更多的人喝到水,规定的每个人饮水量是有限的,仅能维持不被渴死,匈奴人的战斗力遭到极大的削弱。

难楼也深刻意识到如果彻底断绝匈奴人的水源,匈奴人没有水喝他们必然同仇敌忾,发起决死冲锋,拼命抵抗去打通水源,到时候难楼自己损失也会很大,两败俱伤不是他要的结果。只有这样做才能最大程度的削弱匈奴抵抗力量,以后进攻匈奴营地的阻力会少很多。

战场形势正如难楼设想的那样,每天都在朝乌桓人有利的方向发展,匈奴人的情况直转急下,缺水缺食,铁勒与阿穆泰两个部族相互指责大大出手,部族内部平时被隐蔽的鸡毛蒜皮的小事正在发酵演变成冲突,每天都有人为了饮水争得头破血流,有人莫名其妙的死去。匈奴人的情况愈演愈烈,几乎有失控的趋势,某天深夜乌桓人发动总攻,乌桓人轻易就突破匈奴人的防御,很快就杀入了营地中央,匈奴人简单的作出一番抵抗,大多数人丢弃武器选择投降,他们口渴得要命那还有心思战斗。经过两三个月的围困,乌桓人戏剧性的大获全胜,俘虏三十多万匈奴人,缴获大量牲畜,难楼终于洗刷了他战败的污点,匈奴恐怕再难翻起什么浪来。

铁勒,阿穆泰两人趁着乌桓人进攻中军,收缴战利品之机,带领亲信族人杀出重围。二人回头看见跟随他们逃出的部众仅九万来人,他们就是平时有水喝,有食物吃的那批人,否则只怕会更少,这九万人是他们最后的本钱,可惜的是他们还不知道不久后他们和这九万人也折在秦锋手里。

秦锋得知铁勒和阿穆泰失败,失去了大批物资狼狈逃窜的消息,急忙下令赵云、张合与自己会合直扑美稷的南匈汉单于庭。秦锋打算在铁勒和阿穆泰返回单于庭之前,先解决忽里台的泰赤乌部和半残的克烈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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