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倒是有福了,花少爷是个有孝道的。”

顾南歌随身的小布袋中取出一枚小小的三七来,向花司成递了过去,“磨水涂抹,一日可以多用几次。”

“谢姑娘。”花司成此时脸上的担忧已然去了,露出一丝微笑来,自己逃过一劫又有贵人相助,对未来又多了一丝信心,海阔凭鱼跃,总比被锁死在那花家大院里强多了。

“谢是不用谢了,凡事皆有因果,实不相瞒,我们和三皇子是同一阵营,二皇子在京郊被擒与我们也脱不开关系,故而花家的覆灭也是由我们间接造成的,所以你因此失了家园,我又助你一次,这一饮一啄解释定数。”

顾南歌双眼直视花司成,坦然地将一切告知,她不欲承对方的情,帮他们一把只图一个心安。

这一番话让花司成怔住了,随即苦笑道:“知道姑娘是不想让在下记得你的恩情,但花家从未给过我温暖,覆不覆灭又与在下有什么干系?相助之恩,花某铭记于心。”

“如此,便随你吧,晚间将此药撒在山洞周边,蛇虫鼠蚁便不敢靠近。”顾南歌不欲去分辨花司成话中真假,只将驱虫药和米粮留下,便招呼白青衍要离去。

“花少爷趁天色尚早,多寻些干柴来吧,晚上还是点个火比较好。”

白青衍忽然出言提醒,但是他没说山间会有野兽出没,怕吓着他们,不过这也算是外围,大型的野兽应该是没有的,左右他们也不需要再这里待太久。

“多谢二位,二位慢走。”

福伯想要站起来,却因为太过吃力,最终没能起来。

“祝两位前路坦途,再会!”顾南歌背着他们摇了摇手,与白青衍携手离去。

“谢谢。”花司成轻轻地说了一声,他未问恩人姓名,怕已经将来混不出名堂来,无颜见她,若将来能出人头地,如此惊才绝艳的女子,想必不会默默无闻的。

“天色晚了,来不及打猎了。”白青衍又将小姑娘扛到了肩上,还是这样感觉舒服。

“无事,打猎也不一定要今日,早些回去吧,刚好能赶上吃饭,咱们一会儿在路上看见有卖烧鸡的,买两只。”顾南歌是个重口味的,一向喜欢那些腊味,一连赶路又加上给皇帝治病,就没吃上什么正经的饭菜,现在有点馋。

“好,还想吃别的吗?”白青衍想都问着,一会儿回去的时候,该绕路就绕路,媳妇想吃第一。

“看看再说吧,一时也想不起来。”虽然嘴馋,但一被问起来,啥也想不出来。

不过这个回答对白青衍来说,完全够了,毕竟媳妇儿说要看看再说,那就是先得看,看就往买吃食多的地方去就是了,京城他还算熟悉。

反正这样一来,两人回去的时候是两手不空的,都是大包小包,不过素了许久的白字号成员们,也是吃了个肚皮滚圆。

第二日,朝堂之上。

“贵妃花氏,心怀不轨,勾结外戚谋害皇上,意图谋反,今褫夺其贵妃封号,打入冷宫。花家一干人等,参与谋反者,一律打入天牢择日问斩,其余众人,发配北疆修补城墙。二皇子北城玮,心思不正,为奸人所蛊惑,意图谋权篡位,今废去其皇子之位,贬为庶人,发配至皇陵守墓。”

南武帝上朝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大太监宣布谋逆者的结局,这也是在众大臣的预料之中的,从被告知皇上病危到北城玮高调入主宫中,再到花家被抄,这一桩桩一件件,无处不透露着朝堂的诡谲多变。

众人都大气不敢出一声。

“嫡子北城苍,心怀百姓,才通今古,孝悌仁礼,朕观此子,可安天下太平,可固百世安宁,故立其为太子,可令有司,备礼册命。”

大太监的声音又在朝堂之内响起。

“臣等叩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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