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苑简直要气死了,回头看,那个姓商的死渣男注意力都在林菀身上,一直在问她有没有事。
而白莲花这会儿仿佛弱不禁风,只能靠在他怀里哭。
商砚深见状便要带她离开。
“站住!”步苑喝止,“姓商的,你眼里只有这个烂货,没看到你老婆受伤了吗?”
商砚深驻足,仿佛没听到后半句似的,只听到步苑骂的“烂货”。
他目光很冷,“再让我看到你动林菀一次,步家没教给你的教养,我来教。”
步苑反唇相讥,“你对自己老婆动手,你就有教养了?”
商砚深刻薄至极地冷嗤一声,“我是对你动手。”
宋莺时等疼痛稍缓,就立刻将步苑挡到身后,“商砚深,你对我朋友客气点。”
商砚深看一眼她抱着左肩的手,目光定了会儿,“让你朋友对林菀客气点,不然你知道的,总不会是我这边的人吃亏。”
好一个“我这边的人”。
商砚深明明白白地将林菀划到他的保护范围,而宋莺时和步苑是对立面。
直到商砚深把林菀带走,步苑还气得发抖。
“离!莺莺你给我离婚!”
宋莺时压下心底酸涩,先哄人,“好,明天我就找律师。”
步苑轻易不会哭的人,此时却心疼地眼眶发红,“我给你找个最好的离婚律师!那个贱人不是讽刺我是私生女吗?我也让她看看,什么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被她这样一说,宋莺时先谈起刚才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这个林菀……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步苑私生女的身份,在圈子里不是秘密。
但对外,这是豪门密辛,普罗大众眼里,她就是步家千金。
以林菀的出身,会脱口而出不寻常。
步苑哼道:“商砚深嘴可真碎。”
宋莺时客观道:“他不是这样的人。”
“你还帮他说话!”步苑气得跺脚。
宋莺时叹口气,改口道:“商砚深真是个嘴碎的八婆。”
步苑才满意。
但宋莺时心里很清楚,商砚深是个冷血薄情风流无度的渣男不假,但他绝对不会是这种传小话的性格。
所以,林菀是不是不像她表面看起来那样浅薄?
步苑要送宋莺时去医院,恰好薛凛的电话打来,问她怎么还不回家。
宋莺时便让步苑先回去,“我没关系,已经不疼了。”
她一人回到酒店,洗完澡照镜子,肩背部一大片青紫肿着,也终于能卸下脸上那强自伪装出来的笑脸。
心还能疼到麻木,但肉体上的疼痛,不是那么好忽视的。
刚刚商砚深的力道,大得像是恨不得弄死她。
她像是自虐一样,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出第一次对商砚深心动的场景。
那时他们还不熟,宋莺时被人用篮球砸了,是商砚深带她去了医务室。
一个陌生男人背上的温度,让她记了许久。
现在,他们有了全世界最亲密的关系,他却成了那个伤害她的人。
躺回床上,宋莺时在叫个跑腿买个跌打药还是直接睡觉之间犹豫,就看到林菀发了一条新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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