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问她,“怎么了?”

步苑微微皱眉,“你看,后面是不是有辆车一直跟着我们?”

宋莺时跟着往后看了一眼,但是这个点本来就是下班晚高峰,她看不出什么来,笑道:“跟着咱们的车可不止一辆。”

步苑摇摇头,但也不能跟宋莺时说,自己察觉到被跟踪不是一天两天了。

“莺莺,你自己开这辆车的时候,真的没发觉有人在跟你吗?”

宋莺时说没有,还关心她,“你是不是撞过人后就有点神经过敏啊?大马路上,谁会跟踪我们。”

“但愿如此吧……”步苑小声咒了一句,“都怪商砚深那个姘头,真晦气!”

没想到更晦气的是,他们在同一家餐厅又遇到了商砚深和他的“姘头”、

商砚深对林菀的呵护姿态一目了然,林菀看着他,目光也是纯然的迷恋。

一副陷在热恋中的模样。

宋莺时还没怎么样,步苑先不爽道:“正好你的车也修好了,不如我再撞一次。”

上次只擦了车屁股,这次她要把这朵白莲撞到开花。

宋莺时淡淡道:“别这么野蛮,小心一尸两命。”

“啪!”步苑的酒杯撂在桌上,豁地起身。

被宋莺时一把拉住,“你做什么?”

步苑愤愤不平,“一想到姓商的让你守活寡,到外面去播种,我就忍不了!”

宋莺时把人按着坐下,给她递一杯冰水,“消消气。”

步苑怪道:“怎么成了你劝我别气,你不气吗?!”

怎么可能不气?

但生气又有什么用。

“人家是商砚深的初恋。”

“这么喜欢那个女的,干嘛要跟你结婚?!你也是,要知道有这么个隐雷,干嘛当初一定要嫁给商砚深!你的选择面那么广!”

这话也不算夸张。

当时宋德厚出事,宋莺时一夜之间家道中落。

但同时,追求者却多了起来。

因为那些原本只敢默默暗恋的,也觉得自己有资格追求她了。

宋莺时苦笑,“你以为呢?我要是事先就知道他心里有人,怎么可能自讨苦吃?”

她是结婚后才知道林菀的存在——而且是以相当惨烈的方式。

亲密如步苑,宋莺时都没透露过。

步苑看她情绪不对,也没再追问,只道:“我给你找最好的离婚律师,我们狠狠瓜分他的财产。从此断情绝育、财富自由!”

宋莺时:“……”

她大好年华,绝育就不必了吧。

不过,财富自由不自由的先不说,宋莺时去洗手间的时候,出门的自由先被林菀挡住了。

冤家路窄,林菀细条条的身子拦在门口,她还真不好挤过去。

“麻烦让一下。”

林菀斯斯文文地开口,“你呢?什么时候让我?”

宋莺时正被她堵着,所谓的“让”,大概指的是商太太的位置。

宋莺时看着她,缓缓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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