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哥为难的靠近白头翁身边,丝毫没有往日在堂口趾高气扬的样子。
放低姿态道:“本叔,低头不见抬头见,做小的们打打杀杀是常有的事情。
当年你安排枪手在钵兰街打我,这件事情翻篇后我也没有计较。
不如大家七七八八的算了,大不了我亲自去油麻地给你摆个几十桌,叫我这细佬当面给你赔罪!”
“原来你还记得当初钵兰街的事情啊,巴基,你要是够胆,也可以像太子那样去湾仔,去油麻地踩我的地盘!
要不是给你们洪兴蒋天生的面子,我都不钟意让他死在擂台!”
说完伸手拍了拍基哥的糙脸。
压低声音道:“你也别想着弃权,但凡你带他走出长洲半步,那时候就是他的死期!”
“基哥,去茶棚饮杯茶啦!”
陈伟翰不钟意看他再在这里丢丑,深知他这大佬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白头佬面前硬气一次。
当下不管不顾,拉着他就往海滩边的茶棚走去。
“你别拉我,让我给蒋先生打个电话!”
基哥一脸严肃,挣脱开陈伟翰拉着他的手。
从腰间摸出那大哥大电话,沮丧的摆摆手,兀自一人去沙滩边坐着打电话去了。
看样子是千般无奈,和蒋天生求援去了。
“挑!新记的老头都说了这名册是参加花炮会所有龙头点头答应的。
你找蒋天生有个卵用?”
陈伟翰也懒得管他,自顾自朝茶棚走去。
此时,自己从旧货市场淘来的那台二手手提电话也响了起来。
陈伟翰不急不躁的摸出了电话。
摁下接听键,开口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现在知道通过这个电话联系他的,就只有昨天午派出去的那三个死士。
现在打电话过来,可能是鸡眼明那两百万的事情搞定了。
电话里传来了一名死士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
“老板,钱已经到手了,但是中间出了一点意外。”
“什么意外?”
“谭胜松和两个越楠仔在鲤鱼门和买家交易,交易完成后我们三个就开始动手。
其中谭胜松和一个越楠仔被我们当场处决,剩下的一个越楠仔跳海跑了!”
“不碍事,现在到手多少钱?”
“一百八十五万。”
“抓紧时间,把一百七十万装好送到我这边来,剩下的十五万,你们拿去荃青韩宾的地盘,找到韩宾的头马刀仔擎,买十五万的军火!
如果他那里有炸药,记得一并买。
然后去东星元朗流浮山那边的码头,抢一条大飞赶到长洲。
我今天我想看到东星的白头翁走出长洲海域,清楚我的意思吗?”
“清楚,老板!”
随后陈伟翰干脆地挂断了电话,看着远处同新记林仕侠谈笑风生的白头翁,嘴角不由得勾勒出一抹狞笑。
死士是一具具只会执行命令的机器,陈伟翰也不需要向他们阐述过多的细节。
一切等着今天晚的擂台落下帷幕就好。
不多时,基哥愁眉苦脸的握着个电话走了过来。
来到茶棚这边,要了碗凉茶,一饮而尽。
唉声叹气看着陈伟翰。
苦笑道:“衰仔,当初不让你们过海,留你在西环跟我做事,你会不会怪我?”
“哪里的话,我们三个的命是基哥从海里捡回来的。
我陈伟翰恩怨分明,哪怕今天死在擂台,也算是报答了基哥你的救命之恩了。”
看他这副瘟相,陈伟翰就知道他在蒋天生那边吃瘪了。
果然,基哥把手中的碗重重往桌一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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