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就往外走,步履凛然。

李小猫家的气的差点一个仰倒。

许温酒这贱人,果然不是和他们李家一条心的,竟然要把自家小叔告上公堂,还有没有天理了。

柱子媳妇连忙冲过来,柱子可是她夫君,是她一辈子的靠山,可能不能被许温酒这老娼妇祸害了。

她跨步拦住许温酒的去路,咬牙道:

“她大娘,你别走!你可不能这么干!”

她转过头,看向自家婆婆,低声道:

“娘,柱子那钱许是不小心掉在哪了,不一定是铁山拿的。不就是十个铜板吗,咱家又不缺这点,要不这事就算了吧!万一她真告到官府去,柱子得受多大的罪啊!”

要是真进了衙门,县太爷怎么判先不说,那一顿杀威棒是免不了的,一个不好被打废了,她下半辈子可怎么办。

李小猫家的虽然舍不得儿子受苦,却更舍不得银子的,冲着许温酒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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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两银子,你做梦,你把老娘杀在这,老娘也掏不出这么多银子!”

许温酒唇角冷意放大,她看向一直在边上沉默不语的柱子,喊了一声。

柱子私藏了银钱,心中正虚的厉害,陡然被喊了一声,顿时吓出一声寒毛。

“柱子,你娘宁愿你进衙门挨板子,也不愿意拿钱救你,你该不会不是她亲生的吧?”

许温酒笑的恶劣:

“平日里,你干的可是最多的,如今你娘却连二十两都不出,铁了心要您进衙门遭罪呢!”

柱子脸色一变,想到往日自己累死累活的干活,可小弟却能干干净净的读书,心里顿时生出一股不平。

“娘!你真的舍得儿子去衙门受苦吗?”

“当然是真的,没看她都咬死了不松口,那些钱可都得留着给你幺弟读书呢,哪舍得用在你一个庄稼汉身上。”

许温酒挑拨成功,脸上笑意更甚。

李小猫家的婆娘,为了供小儿子读书,拼了命的压榨上头四个大儿子,大柱兄弟几个心里早就有了疙瘩。

以李家的情况,就是在供一个人读书,也是供的起的,可偏生邹翠莲这婆娘,压着几个儿子就算了,连大柱家六岁的长孙也不坑送去学堂,。

这下子被她捅破了窗户纸,李家二房的矛盾会更加激烈。

二房家的自己窝里抖,以后自然没时间来找她家麻烦。

“别听恶妇胡说,娘怎么会不疼你。”

邹翠莲朝儿子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转而用更加怨毒不甘的眼神看向许温酒:

“许温酒,最多五个鸡蛋,我劝你见好就收,否则老娘也不是好惹的!”

“二十个!”

许温酒原本要走的,听到邹翠莲这话,心里的邪火休的一下蹿起来。

“邹婆子,我也不是好惹得,你把我女婿打成这样,没有二十个鸡蛋,老娘要你鸡犬不宁!”

她抬步就朝二房院子里走去,她身上气势散开,竟比以前的恶妇许温酒更加骇人。

李家二房的,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她冲了进去。

不一会儿,她就兜了二十个鸡蛋出来,直接塞进了大女婿怀里。

“拿着!”

邹翠莲怒了:“你干啥!这可是留给我幺儿补身体的鸡蛋!”

“不是说了要赔我鸡蛋吗?”

许温酒眨眨眼十分无辜:“我也说了二十个,你们要是不愿意,那就赔是我二十两好了!”

顾知林毫不犹豫的揣紧了怀里的鸡蛋,甚至还往许温酒身后躲了躲。

按娘现在的性子,这些鸡蛋肯定有月娥的份,这可都是要给月娥补身体的。

月娥刚生完孩子,身子虚着呢!

看到这一幕,邹翠莲都快气晕了。

本来是想讹几十个铜板,铜板没到手,还倒贴了二十个鸡蛋。

那可是她攒了好久,给幺儿补身体的。

“许温酒,你等着!有本事你一辈子别求到我家头上,我幺儿要是考中了,你别想占半点好处!”

邹翠莲无能怒骂:

“你个没有娘家的,又跟我们二房翻了脸,以后被人欺负,别指望我们二房帮你出头!”

许温酒根本不在乎,笑死,她是谁?

许温酒唉!大峪沟村第一恶妇,她不欺负他们,他们就该烧高香了,还敢来招惹她!

真是活腻歪了!

许温酒砸吧砸吧嘴,突然觉得,做个恶妇么也没什么不好。

至于科举......呵呵!

她倒想看看,是她家大女婿先考上,还是邹翠莲那个吃的肥头猪耳的儿子先考上。

正要走,便看到大柱挪开的脚印上散落的几个铜板。

她猝不及防的蹿过去,迅速把钱捡起来:

“我就说怀里的铜钱去哪里,原来被你们黑心的二房给偷了,现在也该物归原主......”

一个偷字,让邹翠莲气极怒极,一口气没上来,眼睛一闭直接晕了过去。

太阳慢慢下山。

晚霞遍布天边,大峪沟村笼罩在金灿灿的云霞里,景色优美。

白日里的燥热褪去,清冷的晚风从娘婿几人脸上轻抚而过。

走到家门口,四丫和二妞扶着月娥一脸焦急的等在门口。

许温酒澹声开口:“都进屋,晚上多炒几个鸡蛋。”

顾不上鸡蛋,李二妞连忙扶着丈夫回了屋。

“月娥,怎么又站在门口,说了多少次让你别吹风。”

顾知林脸色一沉,将鸡蛋交给四丫,拽着李月娥进了屋。

“........”

许温酒一脸尴尬的僵在原地,对着四丫大眼瞪小眼。

这狗粮,可真是猝不及防。

带着四丫把鸡蛋放好,又看了一眼躺床上的逆子。

回屋稍作歇息,就去了厨房。

一块腌好的猪肉,切成方块,加上上午采的蘑孤一起炖上一锅汤。

米缸里的米糠已经不多了,想到自己鼓鼓囊囊的荷包,许温酒一狠心,全都到了出来,蒸了一锅干干的糠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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