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内,先是过了一会儿诡异的宁静,方才传出一个激动的声音:“三儿?是你?”

房门打开,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走了出来,看到门外肩头上扛着大刀的老表,忽然吓了一跳。

“老表别怕,我们是义军,只杀贪官污吏狗财主,姑妈和姑爹前几年不都让邢地主这老狗日的逼得上吊,咱们兄弟都去做义军,杀他娘的狗财主!”

“邢财主真死了?”老实巴交的汉子哆嗦着问了一句。

“死了,头都让咱们带头大哥的儿子挂在了屋檐下……”

鹿三的话都还没说完,就看到自己的老表忽然转身回到了屋子内,呼喊着让女人关好门,别乱出去这类的话。

他正觉奇怪,就看到自己老实巴交的老表手里提着一口铡草的铡刀,兴冲冲地冲了出来,嚷着:“老表,走去把狗日的邢地主家的钱粮给分了!”

“走!”鹿三对于老表的上道表现得非常满意:“别着急,顺带着叫上其他的乡邻,以前一起受苦被邢地主那狗日的压榨欺负,现在不一样了,咱们这些受苦受难的人要联合起来,那话怎么说的来着,对,替天行道,这样才能让更多像我们这样受苦受难的普罗大众过上好日子!”

“老表,你说的对,我去叫其他的人,跟着带头大哥干他娘的!”

“对!跟着带头大哥干他娘!”

很快,那些还在迟疑不敢动作的人家,纷纷都被敲开了门。

家里有铡草刀的,就拆下来扛着铡草刀,没有铡草刀的,就提着斧头,甚至菜刀,往邢地主家中赶了过去。

李定国这会儿沏了一壶上好的香茶,坐在椅子上,自顾自地喝着,手里还拿着一个地主老财吃的肉饼,愉快地吃着。

边上的桌子上,还堆了满满几大盘子的肉饼。

而院落中,尸体已经被抬走,打水冲刷过后的地面,露出来了石板原来的模样。

为了驱散院子里残留的腥味,李定国还在邢地主的仓库里,找来了一盘熏香,此刻已经点燃,袅袅清香升腾而起,院落里的味道也变得好闻了不少。

这惬意的生活,甭提有多么快活了。

知道的,自然清楚这是带头大哥的干儿子,不知道的,还他么以为他就是地主老财本人呢!

此刻,邢地主家剩下的活口,男的跪在一边,个个鼻青脸肿,身上挂彩,早就没有了往日面对庄民们那嚣张跋扈的气焰;女的跪另一边,个个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瑟瑟发抖,低着头,也不敢抬头去看周围的一切。

“叔父,人来了!”站在屋顶上望哨的李过兴奋地嚷着:“这庄子上,少说大半的人,都过来了,这些人要是能跟着咱们,咱们现在可就能有上百号精壮了啊!”

李鸿基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吃得满嘴流油的李定国,心中实在是没想到,这小子让过儿一番喊话,竟然真的把人叫来了。

那这岂不是意味着自己一夜之间,手底下就能多出上百个听命于自己的人了?

李鸿基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振臂喝道:“出去两个兄弟,打着火把迎接!”

“是!”立刻就有两个人举着火把往大门走了出去。

“爹,这样做就掉份儿了。”李定国叫住了那两个举着火把,满面兴奋的人。

那两人立刻看向了李鸿基。

李鸿基挥手示意两人停下,不着急,李定国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可是越来越高了,这便宜儿子有话要说,他一定听。

“定国,那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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