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万分危急,姜炎拉着拓跋焘向泰山躬身三拜,转身正欲向东逃亡。

“小辈莫要着急,待吾助尔等一臂之力。”

泰山之中的神秘人物再次出声,而后探出一只大手,朝着虚空猛的一攥。

“轰!”

只听得一声巨响,虚空便被生生撕裂,形成了一条深邃的通道。

“前辈大恩大德,永不敢忘!小子斗胆讨问尊号?”姜炎大喜过望,又拜了三拜。

横渡虚空乃是大神通,比他飞行的速度可快多了!

“吾乃燧人,承蒙世人厚爱,尊吾为燧皇…你且去吧,那位西方准圣,自有吾等牵制。”

“是您!”

姜炎傻眼了,有些瞠目结舌,任他如何猜想,也想不到会是三皇之一的燧皇亲临!

这是莫大的荣幸,他想都不敢想!

当下感动的涕泗横流,觉得十分惭愧,颤声道:“小子我何德何能啊!”

拓跋焘也被震惊的无以复加,他虽是鲜卑族人,却推行汉化,自然明白这位老祖宗的分量。

于是,拓跋焘强忍着激动,立刻整理衣衫,身体下意识站的笔挺,而后又觉得不对,连忙躬身叩拜。

姜炎亦是如此,两人欲行大礼,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托起,送进了虚空通道。

“孽畜!尔等休走!”

虚空通道还未闭合,姜炎便听到了一声怒喝,瞬间汗毛乍起、毛骨悚然。

天边惊现一道曼妙身影,她一袭白衣,手托羊脂玉净瓶,脚踩粉色莲台,一身寒意,杀气腾腾。

观音来了!

她人狠话不多,素手高抬,朝着虚空通道便拍出了一掌。

“嗡…!”

姜炎看到一只三足两耳的大鼎,从天而降,稳稳接住准圣一击,护住了虚空通道。

那只大鼎散发着浓郁的药香,所过之处朽木逢春,万类生灵如获新生。

“神农鼎!”

观音眼神凌厉,咬紧牙关吐出了三个字,而后不甘心的再次出手。

“砰!”

“砰、砰…!”

天空时不时响起巨响,神农鼎却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道友,此乃人间!非尔灵山,莫要过分!”燧皇严词历色,站在高空与观音对峙。

接着,一位面目慈祥的老人凭空出现,他鹤发松姿、道骨仙风,缓缓走向了神农鼎。

“慈航道友,别来无恙,人间可不许准圣逞威!”

观音怒目圆睁,眼神凶狠的瞪向地皇神农氏,自从皈依西方,她最恨别人再提慈航之名。

可是,两位人皇出世,她又如之奈何?只能强忍一口恶气。

燧皇和神农并未主动出手,只是盯着观音,可是即便如此,也让她如临大敌!

观音一手紧握玉净瓶,一手捏着空心杨柳枝。

双方对峙,气氛异常紧张。

“众比丘、珈蓝、揭谛听命,追击恶贼!”

观音一边警戒,时刻准备战斗,一边又传下法旨,并用杨柳枝开启了一条虚空通道。

准圣言出法随,法旨一出,顿时召来一众比丘、护教珈蓝…

他们将分批进入虚空通道,前去追杀姜炎和拓跋焘。

“吟!”

突然,北方传来一声剑鸣。

随后一道凌厉的剑光横贯长空,一击斩碎了虚空,让还在通道里面的比丘等人死于非命,炸成了血雾。

“北帝颛顼!尔敢!”

观音勃然大怒,挥舞杨柳枝狠狠地扫向北方。

人族北帝的剑意最是霸道,当年曾一剑绝地天通,洪荒谁人不知?哪个不识?

所以,哪怕观音还没看到人,就已认出了那无匹的剑意。

“哼!慈航贼道,连你都敢来人间撒野,本帝还有何不敢?”颛顼怒斥。

他雄姿英发,气吞山河,法相显化在人间最北端的天边,仿佛一尊不朽的守护神,又像是开天辟地的绝世霸主。

北帝气势汹汹,威压寰宇,他接连挥出几剑,打的杨柳枝乱颤。

一番试探,观音的气势已经输了大半,无奈问道:“一个凡人,一个小小的地仙,值得尔等如此吗?”

“什么凡人?地仙?本帝不曾看到,吾只看到你,慈航贼道!竟敢在人间逞凶!”

北帝颛顼的一番话,让观音三尸神暴跳如雷,哆嗦着嘴唇,险些被气得七窍生烟。

“好、好!尔等真的以为,西方佛门可欺不成?”观音怒极,连道两个好字。

她知道颛顼难缠,此时又在人间,燧皇、神农等人祖都在盯着,她只好搬出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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