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月,能吃饱就不错了,更别说肉食。哪怕是在京城天子脚下,每人每月的肉票都是定量的,而且还常常是有价无市。物以稀为贵,一只能下蛋的老母鸡实在是太珍贵了。
就在阎书勤说完老母鸡大概率是院里的人偷的,众人再也没有看热闹的性质了。因为已经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了。院里出了一个家贼,以后大家出门都不会放心。
想到这里,大家的目光又不约而同的看向贾家。都心知肚明,院里唯一有前科的就是棒梗了。看了一会就又都偏过头去了,原因无它,贾家人实在太难缠了。
阎书勤说道“轧钢厂保卫科有责任维持工厂及周围居民区的治安,所以这件事就交由我们保卫科接手了。大家有没有意见?”
绝大部分人当然是没意见了。既能排除院里的隐患,还不用自己得罪人,顺带还能吃瓜,为贫瘠的日常生活添加一点谈资。但也有人不愿意的。
傻柱就贱兮兮的上前,要是换个中分头再套件黑大褂,就和抗日电影里的侦缉队没两样了。阎书勤气不打一处来,差点没忍住一脚踹上去了。
“三大爷,不至于吧。咱们院里的事咱们关起门来自己解决就好了。保卫科的同志上一天班了,就不麻烦人家了。三大爷您也是辛苦一天了,回家还这么劳累,我们这些做晚辈的也过意不去啊。”边说还边向易忠海使了几个眼色。看来这事易忠海也知道内情。
果然,易忠海也开口了。“老阎,这个事就不要麻烦厂里保卫科了。传出去对咱们大院名声都不太好。文明大院的评比是其次,关键要是外人知道咱们院里出了内贼,会怎么看咱们?”扫视了一眼周围。“这样吧,所有人先回家。我希望那个人自己好好想想,想清楚了晚上自己去大茂家道歉并作出赔偿。做错了事就要认罚。大茂和晓娥文化高,而且也深明大义。不会为了一只鸡就得理不饶人,只要得到有诚意的赔偿会原谅偷鸡人的。大家觉得怎么样?”
阎书勤也是无奈,这易忠海道德绑架的水平越来越高,直接把全院人都绑架进去了。但仔细想想,就目前这种情况,在不惊动官方的情况下,还的确只有这个法子既能解决事情,还能照顾到所有人的面子。
只是,就贾家那种家风,主动上门承认错误还带赔偿的,有可能吗?但凡有一丝可能,棒梗也不会养成白眼狼的自私性格。
阎书勤转头看向刘海中,意思很明白,我们提出解决方案了,你这个二大爷不能尸位素餐吧。
能当上高级工人的人就不是笨人,刘海中只是官迷,但智商还是在线的。瞬间就作出反应。“老易和老阎的办法都好,我看大家都先回家,偷鸡的人晚上想清楚了自己去大茂家赔罪。但只限今晚,如果没有人主动承认,那老阎的保卫科再介入。到时候就不要怪大家不讲情面了”
众人纷纷赞同,易忠海大手一挥,“散会。”
阎书勤摇摇头,大致都能猜出来接下来的事情发展了。首先秦淮茹会找何雨柱哭诉,顺带借钱,然后把钱交给易忠海,由易忠海出面带棒梗去许大茂家道歉赔钱,易忠海能以一大爷的身份强行压下许大茂的不满,再加上许大茂得了里子大概率也不会再追究,后期也会以此为把柄拿捏一下秦淮茹再占点身体上的好处,然后此事就此揭过。
从军生涯给自己带来的伤痛,让自己也没有那么多精力照顾到身边所有的人,阎书勤也只能对不甘于沉沦的人搭一把手。那些自甘堕落的、死不悔改的,他也不想去多管了。
人这一辈子,哪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无缘无故的狠,我们也没法让世界变回它原来的样子,能不让世界改变自己就已经很难得了。不忘初心方得始终,但又有几人能做到。
回了屋子,在煤炉子上烧上一壶水。厂子院墙的大字还没写完,还好那一带有路灯,准备烧好水就去继续写完。当日事当日毕。
水还没烧开,解放和解旷兄弟俩就悄摸摸的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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