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旭东拿起一块木牍,只粗略看了一眼,便忍俊不禁道:“呦,这不是前一阵子流传出来的五形真解吗?现在还敢拿出来在人前显摆,怎么?跪香跪完了?”
楚亦捂着额头,颇为无奈的说道:“齐道兄,咱能别提这茬了吗,这都快成黑历史了。”
“哈哈哈,恐怕你这段黑历史,圈里人已经都知道了......”齐旭东爽朗的笑了几声,随后又意有所指的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门功夫好像不是崂山一脉的吧?”
楚亦长出一口浊气后,双手抱拳对其一礼,一脸正色道:“好叫齐道兄知道,在下姓楚名亦,是江南三济堂楚家子弟,前一段时间有幸被匡师收为记名弟子,今日前来茅山,除了观礼之外,还想厚颜以家传之功换取茅山修行之法。”
“三济堂,楚家......这倒是未曾听过。”齐旭东心中沉吟一声,旋即暗自思索起来,虽说法不轻传道不轻授,但是修士之间偶尔也会交流一下修炼心得,从而取长补短,借他山之石以攻玉;但是为了防止宗门秘法外泄,所以这些大多只会发生在两家关系融洽知根知底的门派之间,又或是私交甚好的同道之间......
而像楚亦这么愣头青,直接携法上门请教的,他也是第一次见;换给他吧,怕泄露的宗门根本秘法,不换给他吧,又显得有点不近人情,毕竟才刚刚收了人家一对龙凤玉佩,拿人手短啊......不过这‘五形真解’当真是一门上好的炼精化气之法,若是能收录门中,可以增加宗门底蕴。
两相为难了许久之后,齐旭东还是选择婉拒楚亦,毕竟茅山不缺修行之法,更何况这事也不是他说了算的......他只是大师兄,下一代茅山掌门候选人,现在师父还没噶呢!哪轮得到他来作主啊。
就在齐旭东准备开口婉拒之际,一旁的妻子却忽然抢先说道:“不知楚道友打算换取何法?不过丑话先说在前头,若是涉及本门根本要义的话,那此事便莫要再提了,免得伤了和气。”
茅山上清派作为传世已久的大宗门,其法脉之法所擅所专早已显现于世,所以修行界对此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
说话间,夫妻二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楚亦闻言,当即露出一抹喜色,随即坦言道:“二位且放心,在下不是不知轻重高低的人,更不敢奢求贵派核心秘义,只要是修行内练之法就成,贵派家大业大妙法繁多,随便给点就行了。”
楚亦话虽是这么说,但其实在心中早就吃定了此事,毕竟茅山上清派是鼎鼎有名的玄门正宗,像这种大门派最是要面子,倘若真随便给点东西打发他走,这要是传扬出去,那茅山一脉的百年清誉还要不要了?
所以和这种大门派做交易,基本上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但是话又说回来,不是谁都能和这种大门派做交易的,楚亦若是没有崂山这层关系在,恐怕连门都进不去。
“若是如此,此事或可为之......”齐旭东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不过贫道还有一问,崂山一派也有修行之法,楚道友为何舍近而求远?”
他说到这,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于是恍然大悟道:“记名弟子,原来如此......看来楚道友是打算学贯百家啊,当真是好大的气魄!”
楚亦笑了笑,连声说道:“不敢不敢......”
齐旭东点了点,轻声道:“不过换法一事,兹事体大,需请示掌门师尊才行,所以还请楚道友稍后片刻。”
楚亦点了点头,随后从箱子里掏出了一个圆环铃铛交于他手,言说道:“此物为三济堂信物,以此为凭足表身份,其实此次前来茅山,除了换法一事外,还想向贵派打听一桩陈年旧事。”
齐旭东接过铃铛,细细打量了一眼,心中略微一惊,旋即赞叹道:“这可真是一件好宝贝,只不过多年未经蕴养,几乎快沦为凡物了,啧啧,可惜啊......不知楚道友还想打听什么事?”
所谓法器法宝,基本上都人炼出来的,若要保持威能,得需时时供奉蕴养才行,除非法宝本身就能汲取天地造化,否则的话时间一长便会沦为凡物......神仙偷懒不练功都难逃一个死字,更何况一件器物。
而楚亦也是知道自家祖传法宝的情况,只不过他现在修为尚浅,故而对此也无可奈何;除了某些特殊方法外,普通修士想要蕴养一件法宝,就只能依靠自身真炁来喂。
这时,只听楚亦沉声说道:“几十年前,神州陆沉,两国兵伐,山门斗法......当年旧事,祸及楚家,后人斗胆,敢问缘由,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此刻,齐旭东与周沐瑶二人听完,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之色,楚亦所问这桩旧事,乃是整个修行界都避而不谈的隐秘,而在当年惊天大战中侥幸存活的那几位师爷辈人物对此更是讳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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