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咱家哪敢蒙蔽皇?

咱家一心只为皇办事,孰是孰非,皇圣心自有决断!”

此时的魏忠贤已然没了在朱由校面前时,卑微谦顺的怂样。

此刻的他目光阴冷,头颅高昂。

即便身为阉人的他面对的是世袭的国公,也没有丝毫畏惧之意。

这便是魏忠贤在外人眼中的“九千岁”形象。

张扬,跋扈,小人,高高在!

“行了,诸位大人若还是执意要为汪文言,杨涟等罪臣求情,那就别怪咱家不客气,将你们也抓入诏狱了!”

魏忠贤深知打嘴炮他是说不过这群文臣的,故而说完急忙就撤。

这下子,东林党们也没了办法。

英国公张维贤气冲冲的走了,嘴里念着要书弹劾皇。

没错,他一个武将,要弹劾的人是皇,朱由校!

这下子,大家伙也没了办法,只好纷纷散去。

几个东林党的核心骨干又凑到了一起,开始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眼下见不到皇,就算是有理皇他也听不见,这可怎么是好!难不成咱们亲自跑去乾清宫堵皇?”赵南星苦着脸问道。

“这法子以前或许行,但自皇登基以来,宫中守卫加严了许多,就凭咱们这些人,别说去乾清宫了,怕是连这奉天门坎都踏不进去。”叶向高无奈道。

眼看众人唉声叹气起来,智囊黄尊素开口了:“眼下怕是只有一个人的话,陛下才能听进去了。”

“谁?”赵南星问。

“帝师,孙承宗!”黄尊素很肯定的回答道。

“孙承宗……他是皇的老师没错,可他也只教了皇不到一年,而且他现在远在辽东……”叶向高表示有些为难。

黄尊素却是仍很确定:“虽然孙承宗只教了皇一年,但皇对他却是极为敬重,他的话,皇怎么样都会听下去!”

“那万一孙承宗的奏书又被魏忠贤压下去可怎么办?”赵南星问。

“这不难,咱们可以找人告诉皇。”黄尊素回道。

“谁?”周嘉谟走了来。

黄尊素笑了笑:“现在能见到皇的除了阉党,便只有后宫的人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了然。

大家都心知肚明,黄尊书说的这位“后宫中人”,指的便是当今皇后,张嫣。

很快,事情便分排下去,写信给孙承宗的,找张嫣的,各自前去安排。

然而黄尊素,赵南星,叶向高三人却是私下又议论起来。

黄尊素面色沉重:“事到如今,咱们可不能把希望全都放在孙承宗身。”

叶向高也是点头:“没错,皇如此宠信纵容魏忠贤,咱们就连他的面都见不着。倘若孙承宗的话皇也不听,那杨涟他们只怕是凶多吉少。”

黄尊素:“看来叶首辅也看出来了,倘若杨涟他们倒下了,那魏忠贤下一个要下手的就是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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