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充的确有一定的风险，如果学堂要他展示出已经炼化的月光蛊，那就难办了。
幸好最终方正顺利过关，他把月光蛊的痕迹显露在眉心，像是一道印在额头的月牙标记。
仅仅是这样，就让学堂家老确定了他已炼化月光蛊，将头名的二十块元石奖励交给了他。
这二十块元石，对身已经没多少元石的方正来说，就是一道及时雨。
古月方正喜滋滋地领走了奖励。
在他离开学堂后半个时辰，刚好方源发现了春秋蝉，借助春秋蝉的气息瞬间完成炼化。
但等到方源来到学堂，已经落后了方正一步。
不过方源并不在意，落后就落后吧，本就没想到会有春秋蝉在身，能够获得奖励属于意外之喜。
方源不卑不亢，背负双手，淡淡地笑着：“家老大人，你认错了。晚辈是古月方源，古月方正是我的弟弟。”
“嗯？”学堂家老微微张开嘴巴，脸浮现出一抹错愕之色。
他疑惑地看着方源，眉头紧皱。过了几个呼吸，才开口：“你是古月方源？”
“正是晚辈。”方源答道。
“你炼化了月光蛊？”学堂家老心中诧异万分，他双眼紧紧地盯住方源额头的月牙印记，目光灼灼，已是明知故问。
“是这么回事。”方源又答。
“这么说，你竟是本届的第二名？”学堂家老问的似乎有点傻，但这也不能怪他。因为这情况实在太出乎人的意料了。
他却不知原著里方源利用春秋蝉瞬间炼月光蛊，才是真正第一名，那时的他说不定更加震惊。
“如果没有比我更早的人……”方源做出思索的样子，又摸了摸鼻子，这才继续答道，“貌似是这样的。”
学堂家老深吸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他掌管学堂已经数十年了，经验丰富至极，已经很久没见过这种情况，就算有人炼化了蛊虫，时间也绝对不会这么早。
不过有方正珠玉在前，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也许方家兄弟是特殊的。
这时，侍从在一旁将第二名的元石准备好，一共有八块。
但学堂家老颠了颠袋子，又取出两块元石放在里面，凑成十块的整数。
“本来第二名的奖励是没有这么多的，但你以丙等资质却能第二个炼蛊成功，其中的投入我深知不易，这两块元石就当是我个人对你的资助，望你以后再接再厉。”
学堂家老拍了拍方源的肩膀，回身走去，留下方源拿着元石默然无语。
家老的脚步轻快，手捻胡须，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
这一届的学员真是太出乎他预料了，前有甲等天资的方正，后有努力刻苦的方源。
真是孺子可教呀。
学堂家老一想到这里，就笑意不断。
第二天。
太阳攀得越来越高。
学堂的公告墙张贴出了一张新的榜单，榜单只有两个人的名字，依次是方正、方源。
随着这个榜单的出现，消息渐渐地传播了出去。
那些领到蛊虫后，就一心缩在家中炼蛊的少年们，听到这个消息后，都一片哗然。
“怎么会这样！”
“方正第一我可以接受，但是方源，他不是丙等资质吗？”
“有没有搞错呀，我们居然输给了丙等资质的方源，这是天方夜谭么？”
“方源也是丙等资质，他都可以，我这个丙等资质也一定行。”
得到消息的学员，都倍受打击和鼓舞，尤其是其中两位乙等资质的学员，古月漠北和古月赤诚。
他们都是家族当权家老的子孙，又是仅次于甲等资质的乙等资质，不出意外，未来也会成为三转蛊师，成为家老，登家族的政治舞台。
但是当他们得知方源这个区区丙等资质居然排在了他们的前面，心中的不甘可想而知。
这激起了他们的好胜心，以更加刻苦的姿态去炼蛊，先后炼蛊成功。
“知耻而后勇，不错不错。”学堂家老拿到成绩单，笑得脸带花。
这一届的学员，都大大超乎了他的预料，比预料中的时间提升许多，这一切都是方家兄弟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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