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几人分别之后,潘凤本想将藏在马车当中的开山斧取出傍身,但可惜上曲阳县令提供的虽然也不是普通的驮马,但当连人带斧将近五百斤的重量压在身上时,表现的却明显有些吃力。

无奈,潘凤又只能将开山斧放回专程定制的木箱当中,重新放回了马车之中,吩咐车夫直接往汉昌县城赶去,随后便孤身快马向着卢奴城赶去。

没了货物的拖累,坐骑也十分健壮,潘凤大成级别的骑术可以毫无顾忌的施展,几即便当中有很长一段山路,潘凤也只用了两个时辰左右便赶回到了卢奴城中。

事态紧急,潘凤也顾不上什么通禀事宜,直接奔马行进相府当中,中山相府当中各个家丁护院也都认得他这张面孔,知道这是被国相张纯寄予厚望,刚刚被举荐为孝廉的潘凤,自然也不敢多加阻拦。

一路畅通无阻,潘凤下马直接来到相府正厅,看到了正在与友人闲谈的张纯,由于此事机要,潘凤出声提醒道。

“国相,我有要事相禀!”

“何事如此慌张?”张纯对潘凤所言不置可否,态度却明显有些恼怒,似是对刚被自己排挤出中山国官场,却又擅自重回卢奴的潘凤有些不满。“你已经是孝廉之身了,万事更应恪守礼节。寻常百姓互相拜访,也懂得叩门循声之理,怎么你潘校尉得举孝廉,不归我管辖了,连差人通禀这种小事都不愿做出样子了?”

“国相恕罪”二人此时已经并非上下级的关系,对于张纯的诘问,潘凤只是礼节性值的接了一句。可随即又是不卑不亢的说道“但我确有十万火急之事,还请国相先断此事。”

而说话时,潘凤又害怕张纯读不懂自己的意思,还专程瞟了一眼张纯身旁的友人,所表达的意思也再明显不过:此事太过紧要,只能说与他一人听。

可张纯看到了潘凤的举动,当即却是冷笑一声“本相向来行端坐正,没什么需要瞒着国中百姓的。若你真有要事禀报,也可但说无妨!”

“好。”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潘凤自然也只能点头答应“前泰山太守张举因被罢官而对朝廷怀恨在心,招兵买马欲行谋逆之事,现已开始谋害朝廷命官。我在赶赴雒阳突中碰巧撞破了谋害上曲阳县令一事,此皆审问贼人得知。贼人势大,还望国相早作定夺。”

“什么!”听到潘凤所说,饶是城府颇深的张纯都不免大吃一惊,下意识喊了出来。随即又像是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清了清嗓子,又向潘凤确认了一遍“真有此事?”

“句句属实!”潘凤从袖中掏出盖有上曲阳县令令印的书信,递了上去。

“这!”拆开信封,发现信中内容和潘凤说的一模一样,又确认了几遍令印的真实性,张纯顿时眉头紧皱,一时愣在了原地。

见他迟迟没有说话,潘凤又出言劝慰道“张举藏有祸心已经积年累月,势力不可小觑,还请国相尽快出兵,平剿贼寇!”

“出兵?”听到潘凤的提议,张纯明显一愣,悻悻道“此事尚未明朗,贼人又是幽州人士,由国中发兵跨州讨匪,兹事而体大,还是容后再议。”

听到张纯这明显是怂了的表态,潘凤知道他这是准备害怕引火烧身,不打算出兵参与此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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