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些厨子们之间的明争暗斗,老管家倒是有些头疼,沫林和那些女佣们是不清楚这些厨子们的心气高傲,他一个早些年跟着康斯坦丁走南闯北的疯嚣女士眷属还能不明白?
这些家伙跟一群狼一样,单个出现倒是没什么,一旦凑一块,势必得分出个上下高低之分,就好比狼群必然得有一只狼王。
不过对于沫林不经意间整出来的宴会,老管家倒是觉得挺乐呵。自从极乐之宴弗朗强势起来之后,沫林除了去学校上课之外,很自觉的没再跑出去玩过一次,哪怕是心心念念的位面交流会已经开场,沫林也始终待在诺顿馆里,根本没有想要去溜达溜达的半点意思。
显然这妮子是被之前的情况有些吓到了,但就在老管家说会有伶人在暗处保护她时,这个素来有些娇憨的小姑娘却是摇了摇头,说出了一句让老管家都颇为惊讶的话。
“我现在是弗朗哥的软肋,要真的出事情了,会让很多人很难办的。比起让一群陌生人因为我的缘故而奔波的话,那我倒是愿意放弃自由,做一只无忧无虑的笼中金丝雀。”
老管家当时听到这话,便是沉默了一会,倒是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能想通这一道关节。张了张口,但却在沫林笑眯眯的注视下将那句说出来势必会让小姑娘生气的话语咽回了肚子。
不过心中倒是给某个家伙狠狠地记了一笔,要不是泡防御的压制让老管家一身实力只能发挥一两分,那个所谓的什么曼殊沙华家族早就在疯嚣的恶意注视之下彻底毁灭了。
笼中金丝雀?老夫倒是想让你们变成坟墓里的烂花!
心绪偏转之间,似乎是沉默的有些时间长了,但是被沫林安慰道,“没事的管家先生,我正好能在最近看一看电视剧什么的。”
语气之中没有丝毫不耐烦或者是愤恨。
但就是这么温和的话语配合着明媚的笑容,就如同一根尖刺一般刺入老管家的胸口,隐隐作痛。
原本应该穿着漂漂亮亮的小裙子,跟同龄的闺中密友们肆意在阳光之下嬉闹的沫林,此时却只能呆在这偌大但并没有多少生活气息的诺顿馆里,跟一个老头子天天聊天解闷。这种事情,就如同一块巨石一般压在老管家的胸口,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过沫林倒是不在意,乐呵呵地爬上白云的背,在偌大的花园里肆意策马狂奔去了。
话说独角兽算是马吗?
那张明媚的笑容倒是让老管家一阵揪心,不过此时的他倒是不敢再犹豫,赶忙追着已经逐渐远去的白云,生怕这小姑娘摔了。
回到现实。
沫林叼着牛角包,手里拎着那瓶牛奶,轻车熟路地推开弗朗的房门,全然不顾房门之上密密麻麻的紫色咒文。说来也奇怪,极乐之宴结束后的那一晚,弗朗自从睡下之后便是没有再醒过来。而那些细看之下让人有些眩晕的咒文就那么悄咪咪的出现在了弗朗的卧室之中,这倒是没什么稀奇的,那些咒文不过是极乐之宴秘仪给弗朗的一层守护而已,但奇怪的是,这一层原本会阻挡任何人接近弗朗的咒文却偏偏对沫林没有丝毫的影响,就仿佛那些充满神秘魔力的咒文不过是一种略显的怪异的壁纸而已。
丹肆来看了一眼,最后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归结于因为沫林身上沾染了弗朗的气息,秘仪就将她认作是弗朗了。这句话一出,泊森倒是第一个先慌的,明里暗里问了好几次自家妹妹跟弗朗关系到了哪一步。
起初沫林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在乌云不怀好意的提示之下,那一天泊森被自己的妹妹欺负得很惨。不过看泊森眉眼之间的笑意,就能知道他那咋咋呼呼的痛呼嚎叫不过是装的。
极乐之宴的守护咒文对沫林不起作用,这倒是让小姑娘总是喜欢拎着自己的早餐到弗朗的卧室里吃。看着如同往日一般沉沉睡着的弗朗,沫林有些不太开心地撅了撅嘴,已经快要半个月了。哥哥最近也总是呆在象牙塔,甚至连诺顿馆后面的那个秘密实验室都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了,而乌云不知道最近在忙什么,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能偶尔看见。淡紫姐姐的裁缝铺子最近忙了起了,前几天还问自己有没有兴趣去那边帮忙,不过沫林以自己能力太差为由拒绝了淡紫姐姐的好意,毕竟自己过去好像只会给人家添麻烦。
思绪乱飞之间,牛角包就着牛奶便下了肚,有些苦恼地捏了捏肚子上的小赘肉,一张清秀的小脸之上满是愁容,嘴里嘟囔着自言自语,“又胖了,今天必须得让厨子叔叔们做少一些,再这么下去,到时候连裙子都穿不上了。”
一个有些虚弱的声音从床铺上传来,“穿不上就重新做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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