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掌确实够重,一击便把垂樨打散。这石头人本来看着就松垮,一打竟然飞得到处都是。

然而常治龙并未就此放松警惕,他知道事情绝不可能那么简单。虽说一打就散架,可仔细观察能看出每一块石头都是完好的,没有破损或开裂,与其说被打散,不如说它是自己散开。

果然不出所料,那些石头飞到空中之后便悬浮在那儿,随后有意识般地环绕在四周,做出一种包围的态势。

常治龙摆好架势准备应对,背后飞来一块,他用掌刚推开,正面又有几块飞来。

这些石头数量众多,时而一拥而上,时而轮流进攻。虽说杀伤力有限,但不规则的连续攻击属实有些烦人。

常治龙使掌加回避保全无伤,虽然不能说疲于应对,但连续的防御中难免乱了章法。

先前作为垂樨双手的石头,现在依然戴着金属拳套,如今看上去就是两只浮在空中的铁块。

常治龙正专心防御前方,不料后腰猛地挨了一下,转头一看正是那浮空的金属拳套!

这铁块可比石块硬,打一下也肯给比石块疼。事实上不但疼而且还酸,主要是打的地方过于阴损。

常治龙那个气,好个膘肥体壮的莽汉,现在都玩上偷袭了,角色行为与外形不符,这是打算逆天啊!

愤怒之余他也决定不再有所保留,手上加快速度推挡石块,心里则开始思考战术。

小块的石头数量较多,每颗都要防肯定会手忙脚乱,鉴于其杀伤力不强,不如随它打在身上。至于大块的石头当然是能防则防,不能防就护住要害,让损伤降到最低。

然而石块并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两只拳套。这金属重拳,挨上一下确实不轻,要是多让它打中几次,吃再多猪腰子都补不回来。这拳套是防御的核心,必须随时准备应对它的偷袭。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常治龙一边观察,心中产生了一丝疑虑。这拳套明明有两只,垂樨却只用其中之一参与进攻,另一只则躲得远远的,貌似怕被伤到一样。

究竟是为什么?一定有原因,那只拳套是左手的拳套,我记得他左手应该是……

常治龙那边努力思考,垂樨这边则得意得很。他认为自己的战术无懈可击,先用石块消磨对手意志,然后用拳套偷袭,多么完美,简直是天才,有此战术他完全可以放弃思考。

垂樨已经准备好为自己的胜利欢呼了,放弃思考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弱点已被常治龙掌握。

石块飞卷狂袭似暴风骤雨,常治龙还是专注于正面的防御,将双臂举过头顶,用于阻挡石块的进攻。而垂樨也在此时稍稍将拳套移至他身后,还是后腰、还是那个位置,突然出拳!

真就与刚才一模一样啊……你就那么没脑子吗?

常治龙看准时机接下这一拳,顺势往旁处一推将它弹飞出去,然后不偏不倚正好砸中另一只拳套!

两只拳套互相碰撞同时落地,常治龙迅速跑去将左手那只捡起,抓在手里,邪恶地笑了。

“啊!啊啊啊!!你别乱来啊!!”垂樨见了惊慌大喊,虽然没有实体,但在虚空中却回荡着他的声音。

常治龙一脸邪魅,从拳套中把石头拔出来,拿在手里晃了两下说:“我要是破坏这个,你会怎么样?”

他手上的那块石头正是欲望之种所寄生的部位。

此时垂樨从新令石头组成人形模样,对着常治龙央求道:“等、等等!请等一下!”

“还等!”常治龙抬起手掌,“同样的当我会上第二次吗!?”

啪!

双掌一合,那石头连同种子瞬间碎成齑粉。

“我……啊——!!”

一声惨叫过后,垂樨身体各个部位接连冒出白光,随即如火焰般蔓延吞噬,不久便将他整个燃尽,就这么消失不见没了踪影。

常治龙看看手中,刚才还一堆碎石,现在竟然什么都没了。这垂樨消失得也属实彻底了些,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他疑惑地问胡广辉:“被种子寄生的人,死后都会这么干

净么?”

胡广辉也摇摇头表示困惑,他说:“我也是第一次见寄生者死亡,可能这就是代价吧。”

“呵,代价……”常治龙耸了耸肩,“有人在乎吗?”

两人继续前进,按照这趋势,前往掌门房间的路上一定还会经过其他导师的房间。

在接连躲过几处陷阱之后,两人来到一间四面墙壁都是白色的房间。

这里的摆设十分奇怪,除了一面大镜子以及多件款式相同的黑袍之外,墙上贴着、挂着的全是画像,而画中的人物也是同一人……

“你们敢擅闯我张学姐的寝室!不知道我张学姐是谁吗?”

没错,就是这个自恋的男人。其貌不扬却自视过高,骨子里透出一股无来由的傲慢。

常治龙上前一步准备应战,没想到胡广辉紧走几步拦在他面前。

“这次由我来。”胡广辉的眼神十分坚定,貌似是想要挣回一点面子。

“那你来就你来呗。”常治龙后退一段靠到墙上,心想着如果他吃瘪,自己再去救也不迟。

“你们两个无礼的家伙!你们知道门派是谁在做主吗?是我张学姐!我是门派最看不起的人!哇啦哇啦……”

张学姐还在叫嚣,也许是觉得动嘴比动手厉害,他说出的话还是那么不着边际,反复强调自己的伟大。

胡广辉可不管他说什么,飞身上前一拳先打正脸!

张学姐也不愧是导师,这简单的一拳被他轻松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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