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基他……”赵王朱高燧最先开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不过哥你这洪熙皇帝,也就比爹多活了几个月啊,早说你身体不好了!”朱高煦脸皮抽搐,笑着拍了拍朱高炽,却是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
“老二……”朱高炽顿时心疼起来,他虽说一直在防备老二老三有抢夺大位的机会,但也是真心对待两个弟弟的。
现在见老二以后这么惨,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尤其是朱棣刚刚那痛心疾首的样子,更是触痛了他。
为此,朱高炽一下子就又跪了下去,匍匐在地朝着朱棣道:“爹,儿子体弱,引得社稷动荡,不足以为君,请爹罢太子,儿子一家愿意回应天府养老,若是将来新君不满意,儿子愿意被圈禁凤阳!”
“什么?”朱高燧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朱高炽。
“老大你疯了?”
朱棣没有多少惊讶,以老大的性子,也不愧是庙号仁宗的皇帝。
“都别说了……老大,爹,我不争了,我不争了,我去云南就藩,马就去。”朱高煦止不住自己的情绪,带着哭腔语气颤抖的说着。
既然自己始终是要输,还搭了全家人的性命,那他还执着干什么?
“老二?”朱棣这下倒是惊讶了。
“爹,老大他当了这么多年太子,朝堂也都是信服他的人,儿子哪里比得?”朱高煦自嘲一笑,也不管脸的泪水了,像是失去了梦想。
“儿觉得,或许当个闲散王爷也好,一家人闹这么大笑话给人看,还是记史书为后人观看,丢不起这人儿!”
朱高煦是骄傲的,他现在也体会不到几年后自己那心存死志的疯狂心态,因此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结果。
“你这就主动放弃了?”朱棣认真的看着朱高煦。
“说实在的,儿啊,就喜欢冲锋陷阵,和老大争,还是因为您的鼓励,我不想让您失望!”朱高煦深吸了一口气,十分认真的说着。
“赵王爷!”朱棣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喊道。
“在呢!”朱高燧连忙应道。
“你呢?厚熜那孩子还说,后世给你取了个狂妄居士的名号,那句今儿我没来过更是成了笑谈!”
“额……”朱高燧讪讪一笑,不知道怎么回答。
“爹,我以后也不跟着老二瞎搞了,我就支持老大,行了吧?”
“老三,你可别拿我顶缸,都是兄弟,心里那点儿想法谁不知道啊?”朱高煦抹了抹脸,直接开口指责起来。
老大是个表面君子内心腹黑的,老三就单纯是个内外都黑的。
“二哥,怎么说话呢?”赵王爷连忙加大音量,随后赔笑起来。
“都是一家人,都是一家人!”
朱棣翻了个白眼,不过今天看起来,情况还是很不错的,或许真的不用像是历史一样了。
“行吧,情况你们也都知道了,还有老大,俺死了没人管着你了是吧?花天酒地几下就把命儿玩没了!”说到这里,朱棣真是气不打一出来。
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氛围顿时为之一变,朱高炽脸色煞白,求助似的看向自己两个弟弟。
朱高煦和朱高燧都有些幸灾乐祸,连忙表示支持朱棣。
“就是啊爹,咱们这洪熙皇帝,玩得花啊!”
“身体不好还沉迷酒色,我这个弟弟都觉得羞愧!”
闻言,朱棣脸色更黑了,抬起脚就脱下了鞋子。
“爹?爹!”朱高炽胖脸一颤,还没来得及开溜,就被朱棣抓着拿鞋底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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