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熜向皇伯母请安。”等见了张太后,朱厚熜对其按规矩一礼。

虽说张太后和他因为入嗣问题闹得有些不愉快,但终究是名义的太后,朱厚熜还是需要尊敬她的。

再怎么说,皇位也是照照这个堂兄“让”过来的,自己作为继承者,帮着照顾一下他亲娘,也没什么。

太后听说你没了儿子,朕想给您养老。

朱厚熜莫名想到了某个菜市场的卖鱼佬……

好吧,他什么档次,也配跟朕比?

“皇帝有心了。”张太后见朱厚熜恭敬,内心的埋怨也少了些。

而且,自己以后终究还是要在这宫里过的,她现在也想通了,皇帝虽然不入嗣,但该孝顺的还是得孝顺。

若是自己将来被苛待,天下人的口水都能把皇帝淹了。

再者,张太后还想着把自己娘家合适的女子嫁给朱厚熜,虽然不一定强求立为皇后,但当个妃子应该没有问题,再生下个皇嗣,自己心里也就有底了……

终究是少了母子的名分,不然她哪里用烦恼这些?

若是娘家那边不争气,自己还得从秀女中选人扶持,但一想到没有血缘关系,张太后突然觉得还不如交好皇帝。

因此,朱厚熜愿意给她面子,张太后内心竟然也对这个侄儿满意了不少?

同时,张太后又有些嫉妒兴王妃蒋氏了,多孝顺的孩子,怎么就不是出自自己的肚子呢?

事实,除了朱厚照外,张太后和孝庙还有一个儿子朱厚炜,只是三岁夭折了。

和蔼的握住了朱厚熜的手,张太后脸满是哀愁:“你皇兄突然崩逝,哀家白发人送黑发人,又是个妇道人家,心慌意乱之下,只能全全寄托杨阁老等臣工暂领朝政,如今天位既定,哀家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顿了顿,张太后又笑了起来:“将来去见宪庙爷,也算是做儿媳的有了交代。”

跟个不粘锅似的,张太后把问题都推给了别人,意思是说搞大礼议的都是杨廷和他们,她这个皇伯母是无所谓的。

至于嫡宗绝嗣,张太后的罪名,可比夏皇后要少许多,毕竟没生出皇嗣的又不是她这一代。

朱厚熜面色不变,内心却是腹诽,要不是照照有妃子怀孕,你见不是你中意的夏皇后的,就让人给物理帮宝逝,万一顺利生了个男孩儿,那大位也不至于落自己头。

这么一想,皇伯母才是自己当皇帝最大的功臣啊!

一时间,朱厚熜眼睛里面隐隐有了泪花:“伯母节哀,皇兄不幸,最痛苦的莫过于伯母,厚熜自然理解。”

“杨阁老等力主继嗣继统,本来也是稳定社稷的好事,然厚熜为独子,父母恩重如山,若是继嗣,恐为天下人耻笑,厚熜并非见利忘义之人,唯有委屈嫡宗了。”朱厚熜说着,满脸都是羞愧。

这演技,看得张太后一愣一愣的,随后又心疼道:“厚熜孝顺!”

“虽不继嗣,然皇兄一脉对厚熜亦是恩重,厚熜自当对伯母视若生母,替皇兄为伯母养老!”

说到这里,朱厚熜直接一个大礼丝滑的跪了下去,情真意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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