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下着淅沥沥的细雨。
曹德站在雕花的窗前,看着屋檐上的雨水穿成了线。
后面赵云太史慈二人对坐在矮桌对弈。
“不好意思,再悔一手,再悔一手,”太史慈棋艺比较臭,落子有悔,接连悔棋。
“慢着,”赵云闪电般抓住太史慈的胳膊,不满道:“你偷子也就忍了,这般随时悔棋,何时能下完?”
太史慈用力挣脱赵云的胳膊,伸手去抢棋盘上的白子,正色道:“大不了我也让你悔三次。”
“我才懒得悔,”赵云伸手格挡太史慈道:“这次你要么认输,说什么也不能悔。”
两人坐在矮桌前过起招来。
突然哗啦一声,两只手拍在棋盘上。
矮桌承受不住二将的神力,桌角顿时坍塌。
棋子“哗啦”一声,散落一地。
曹德回头看了看,笑道:“这下好了,没得玩了。”
太史慈挠了挠脑袋讪笑道:“反正也是和棋。”
“谁跟你和棋?”赵云瞪了他一眼:“要是和棋还用悔?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曹德看着二人争执不下,不由摇着头苦笑了一下。
以前的时候太史慈还算四平八稳,老成持重。
可是自从赵云来了之后,却完全放飞了自我。
而赵云也在太史慈的带动下,不复从前沉重寡言,老成练达。
也许他二人觉得,只要他们联手,便天下无敌,足以应对任何困难,心态也就放松了下来。
“子龙,你听说过吕布么?”曹德问赵云道。
“当然听说过,”赵云道:“那吕布之师,乃并州李彦,与家师是同门师兄弟。
所以说起来,那吕布还是云之师兄。”
吕布的师父李彦,号称天下第一戟,而赵云的师父童渊,号称天下第一枪。
他们即是结拜兄弟,又是同门师兄弟。
可是赵云拜入童渊门下,乃是关门弟子,与吕布拜师李彦时隔了十好几年,所以两人并不认识。
曹德好奇道:“如果你跟吕布较量,谁武力比较高?”
“云固不如也,”赵云正色道:“武力不止要看所学技法精妙与否,还要看临敌经验。
那吕师兄乃成名之将,神经百战,且力大无穷,只这一点,云便远不如他。
只不过他所学之戟法,家师也曾传授过。
要将来有一天真能与他交手,百回合之内当不会分出胜负。”
太史慈听了赵云的话,却撇了撇嘴道:“你把吕布吹的那么厉害,莫不是为了抬高你自己吧?
他要真是如此勇猛,何至于当初被李傕郭汜击败,仓皇逃出长安?
他若真能守住长安城,王司徒也不至于被杀,天子以及满朝公卿也不至于陷入西凉军之手。”
“你这是抬杠,”赵云没好气的道:“你也知道,在战场上,主将勇猛并不能起决定作用。
吕师兄麾下并州军本来就少,还要保护王司徒与家眷,如何能与西凉军抗衡?”
“败了就是败了,找什么理由?”太史慈不屑的道:“依我看,什么‘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所谓飞将,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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