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曹操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诧异的看着曹休道:“是季德自己退的敌?
那你这是?”
曹休羞愧不安道:“那贼军狡诈异常,先派一支军马在前方峡谷处阻击于我,然后率主力前来围攻小叔父所押送的辎重车。
可是没想到小叔父麾下神勇无比,等我率军前来之时,小叔父连战场都打扫完了。”
“季德,这可是真的?”
曹操满头雾水的看向曹德道:“你竟独立击退了泰山军?”
曹德得意的笑道:“我还缴获了一面战旗。”
他说着,抖开那面绣着“臧”字的黑色旗帜。
这下曹操更是吃惊,愣在原地,不由满脸错愕,过了一会儿才吸一口凉气道:“竟是臧霸亲至?
还被你诛杀那么多人,你是怎么做到的?”
曹德道:“不过就是泰山军轻敌大意,孤军冒进,被我迎头痛击罢了。”
“不对,你小子没说实话,”曹操手指点着曹德,咧嘴笑道。
曹操不是曹休,这么三言两语显然糊弄不了他。
曹操回身环顾四周,看见太史慈正仗剑立在旁边。
他冲着曹德笑了笑道:“就算是泰山军轻敌,孤军冒进,但也须有勇猛之士击败臧霸,方能夺得其军旗。
听说,你那精舍自设立以来,只招募到一位义士,莫非便是这位?”
曹德听了兄长的分析,不由对其智力佩服不已。
兄长虽然不在现场,但是回溯起战事,竟然跟亲眼所见一样。
难怪兄长最后能成就霸业,即使不用请谋士,只他自己,也算的上一个一流的谋主。
“什么都瞒不过兄长,”曹德笑道:“他叫太史慈,字子义,东莱黄县人。”
“可是当初单骑救北海的太史子义?”曹操凝神问道。
“正是!”曹德点点头,又冲太史慈招了招手。
太史慈仗剑走过来,对曹操行礼道:“太史慈见过曹使君。”
“哎呀呀,真的是你,太史子义,到了兖州,某竟然不知,”曹操哈哈大笑,上前拉住太史慈的手,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样。
这有讲究,叫做扺掌而谈。
曹操对于才能出众之士,自然折节下交,礼遇有加。
太史慈微笑道:“不瞒曹使君,某本意去往扬州,投奔同乡扬州刺史刘公,奈何路过兖州之时,受曹少君厚恩,故而不得不留下来报恩。”
“子义,你这就见外了,”曹操亲热的道:“他刘公为扬州刺史,不过与子义有同郡之谊。
某为兖州州牧,倾心与子义相交,难道能亚于那刘繇。
只要子义愿意在兖州留下,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开口,只要某能做到,绝不推辞。”
“曹使君客气了,”太史慈见曹操对他如此看重,心中有一阵暖流流过,看来母亲说的对,即使到了扬州,以刘繇那宗室名士的眼界,也未必有曹操兄弟这般重视他。
太史慈道:“曹少君对在下有救母之恩,在下就算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怎可能轻易离开?”
曹操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子义是愿意在我弟麾下?这样也好,我曹操有功必赏,等此战结束,一并给子义记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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