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在,在说什么东西?”
尉迟敬德端着酒杯,傻傻的看着已经扑倒在桌案上的林浩。
这小子口中喋喋不休的再说什么,为什么自己一句话都没有听懂。
最后那四个字怎么感觉,好像和骂“彼其娘之”一样?
应该不是吧,这小子难不成还敢指着秦王骂娘?
“倒是个狂生。”
看着趴在自己面前的林浩,李世民失笑不已。
他本来打着注意似乎灌醉林浩,然后诱导这小子说出一些事情来,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借酒发泄,还吟了一首这么狂妄的诗句。
“青史几行名姓,北邙无数荒丘…这小子年纪轻轻的便如此看的开,这可不对啊。”
他话音落下,在他身后的长孙无忌起身来哂笑说道:“这林浩似有不甘来我大唐,不过臣相信,他日林浩定然会明白殿下心意的。”
李世民闻言只是浅浅的笑了一声,转身让长孙无垢去安排人,将林浩带下去休息。
他其实明白长孙无忌的意思,无非是用权利和财富去稳住林浩的心,但是这个天下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用这两个东西绑住的。
没多久,长孙无垢让仆役搀扶林浩去了安排好的房间。
等长孙无垢离去后,内堂只剩下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尉迟敬德。
“殿下,那末将便回去了,不知殿下有何事交代?”
尉迟敬德上前一拜,问道。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凝望着尉迟敬德。
尉迟敬德也不催促,他知道秦王殿下心中一定在思索着什么。
果然,好一会后李世民神色凝重了起来。
“敬德,孤王一会写封信,请你暗中交予叔宝和知节,切记不可惊动他人!”
这个“他人”说的是谁,尉迟敬德心领神会,他拱手上前一拜。
“末将定然谨慎行事!”
“好,那孤王便拜托敬德了,明晚若是安全,还请敬德再来府中,孤王有要事托付之。”
李世民话音落下,尉迟敬德眼中顿时亮起光芒,郑重的向着李世民长长行了一礼。
“末将定然不负殿下重托。”
李世民将他扶起,也不再多说什么,在桌案上写了两封简短的信后交给了尉迟敬德。
后者接过信后,拱手再拜,转身离开了内堂,又从后门离开了秦王府。
在尉迟敬德离开后,李世民背着手,目光炯炯的看着远方的天空。
长孙无忌见他模样,深知李世民性格的他明白,这是他在准备做出决断。
“辅机!”
“臣在!”
听闻李世民叫自己,长孙无忌没有半分犹豫上前一步,拱手作揖。
“秘密安排克明和玄龄在明晚进府。”
李世民当机立断,长孙无忌神色凝重,深深吸了一口气,向着李世民躬身大拜。
李世民说的两人,便是后世称为“房谋杜断”的房乔(字玄龄)和杜如晦(字克明)。
之前这两人被李渊调出了天策府,李世民为了让李渊宽心,无论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都和两人断绝了联系。
现在他要见这二人,就代表他要做出决断了。
“臣,立刻去办!”
长孙无忌领命,躬身退下了。
李世民看着他离去,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
即便之前林浩说过,最后的胜者是他,但是李世民依旧心怀忐忑,只是表面上他必须装出镇定的模样。
他望着远方,那里就是玄武门的方向。
李世民双手紧握,因为太过用力,导致手背上泛白,爆裂起了青筋。
他在心中暗自发狠。
“孤王绝不会成为那邙山孤魂!”
自古以来,多少失败者被埋葬了那里,但他李世民绝对不会成为其中一个!
……
一直到天黑了,林浩才醒了过来。
刚刚睁开眼他就感觉头疼欲裂,缓了好几口气才清醒过来。
“卧槽,酒量怎么变的这么差了。”
他揉着头,想前世他虽然说不上千杯不醉,但也能喝六瓶二锅头。
现在这点浊酒自己竟然就醉了。
他不禁失笑,果然自己还是不适合这个时代。
“喝点解酒汤吧。”
“哦,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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