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阳侯府前院此时一片热闹,小厮侍女来来往往,面容愁苦。
楚无恨带着辛止和辛行过来的时候甚至都没人看到,个个低着头步履匆匆。
谢霜歌蹙眉,“就算再忙也不能怠慢了客人,侯府下人的规矩未免差了一点。”
辛止和她想到一起去了,臭着脸说:“主子,早就听说侯府如今的主母是妾室扶正,难登大雅之堂,如今瞧着所言不虚,连下人都管不好。”
楚无恨眸光一沉,没说话,只是那张寡言少语的唇抿的更紧了些。
他也不需要人领路,大步流星直奔人最多的地方去。
辛行在后面小声对辛止道:“你这张破嘴,就不能管住?”
辛止不爽:“那我说话你别听就是了,我逼你了?”
辛行:“……”
他翻了个白眼跟上楚无恨,不想和这个傻子交流。
“你们是谁啊?谁让你们进来的?”一个小厮正送御医出来,见到楚无恨三人当即皱起了眉。
倒是御医脸色一变,忙上前拱手道:“楚大人。”
小厮瞪大眼睛,看着御医对冷面男子客客气气的,顿觉不好,自己怕是惹了贵人!
他连忙扇了自己一嘴巴,赔笑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大人见谅。”
楚无恨看都没看他一眼,向御医回礼后问:“世子得了什么病?很严重?”
御医犹豫了一下,按理说人家得什么病是不能往外说的,可楚无恨谁不知道代表的是陛下,他这么问了,多半就是陛下的意思。
沉默片刻,他抬手指了指前面,“大人借一步说话。”
楚无恨颔首,两人走到了僻静处,小厮见状想跟上去,辛行抬手面无表情拦下,“锦衣卫办事,你听不得。”
小厮一听“锦衣卫”三个字脸都白了,一动不敢动。
谢霜歌眼前的这位御医,长得有些矮,看着也眼生,瞧着不是宫中常用的那几个,应该是小御医。
她疑惑的皱起眉:“伯阳侯爵位不低,怎么会请这种小御医来?”
“什么见不得人的病,还得借一步说?”楚无恨说话带着刺,听得谢霜歌一愣。
怎么感觉他情绪不太对劲?
平时虽然他对沈含誉也颇多不满,处处针对,却也从未如此尖酸刻薄。
今儿是怎么了?
谢霜歌心下生疑,更来了精神仔细听着。
御医苦着脸说:“大人有所不知,不是见不得人,只是事关嘉宁公主,下官不敢妄言。”
楚无恨眼一眯:“与嘉宁公主何干?”
御医小声道:“沈世子说是担忧公主,在院里饮酒着凉,内外火一起来……”
“不用说那么详细,直接说病情。”
楚无恨抬手打断,御医讪讪点头:“是,总的来说就是发热不退,五内俱焚,心病难医,得慢慢调理,短时间怕是下不来床了。”
谢霜歌听完颇觉荒谬,“所以——是因为我?”
她指尖向内点在自己的锁骨之间,满脸难以置信。
若是真的这么担心她,怎么没见他再去探望自己?哪怕差人去打听一二呢?
楚无恨每日白天都会去她的寝殿问一遍,有没有人来过,待了多久,或者有没有人来打听过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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