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某这一路行来,可从未听说过这等惊世骇俗之事。”
不知者不罪,汉子心地并不算差,算是个为人还算正派之士,只是被人利用,传播舆论消息。
真正的罪魁祸首,却是远在天边的少林寺掌门,方证大师。
姜牧对少林很失望,对方丈也很失望,连着对这武林也失望了起来。
宛如清泉变成了一潭浊水。
姜牧本以为令狐冲的潇洒不过是运气使然,但恒山这一路走来,却依旧是真小人活的自在。
至于这汉子所说的少林寺,姜牧用脚趾头想也明白,是方证大师已然得知了冲虚的死讯,以及看到自己在恒山见性峰之上出手的狠辣,以及展现出来的武功,让他心生忌惮。
看来少林寺已然将华山派当做了头号威胁。
可能再过几天,华山掌门岳不群杀了武当冲虚的消息也会在武林上流传开来。
汉子一下子咬到了舌头,只感觉口中满是血腥之气,疼的是满地打滚。
他全然不知自己已经在死神手中走了一遭。
岳灵珊单手叉腰,指着捂着嘴的汉子呵呵笑道。
“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吧!就知道血口喷人,这回咬着舌头了,看你还敢不敢以后乱说话。”
本来将信将疑的众人见汉子突然倒地不起,再一听岳灵珊这么一说,都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此时茶楼也是招呼华山一行人上二楼落座,并表示今日华山在茶楼中的一切饮食皆是免费。
早年茶楼掌柜的亲戚曾受过华山派的帮助,掌柜一直铭记在心,今日便是为了报恩。
姜牧点了点头,也不推辞,便带着华山一行人上楼用膳。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华山众人下楼之时,只见青衣男子王猛和那个汉子还站在酒楼门前。
姜牧有些意外,看这架势,似乎是要赔罪。
果不其然,当姜牧姜牧领着华山一行人走到门口,汉子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姜牧并不去看汉子,而是将视线挪到了这自称京城人士的王猛身上。
不用想,这汉子肯定是被这王猛劝来给自己赔礼道歉的。
难不成是自己是天魔的身份被这王猛看出来了?
刚刚看这王猛丢出筷子去挡岳灵珊的茶碗,姜牧便看出他的武功不过是不入流的境界。
武功不入流,但为人处事,察言观色却是有一手。
姜牧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对于被当枪使的汉子,多半是听了这王猛言明厉害关系,方才诚心下跪,姜牧本来也没想要他的命。
只是这十天半个月不能开口说话就是了,只要开口,必咬舌头。
见姜牧点头,王猛也是暗自送了口气。
而跪坐在地上的汉子,正要开口解释几句,却是不想嘴巴又不受控制的咬了另一边的舌尖一下,又是一声惨叫声响起,汉子当街打滚。
王猛倒吸一口凉气,暗自心惊,只道是姜牧武功深不可测,他也不敢上前搀扶汉子,便一躬到底,目送姜牧一行人离开。
当华山一行人消失在道路尽头之时,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走近了刚刚他们落脚的茶楼。
老头正是浑源县城那个算卦的天机子。
天机子看了看茶楼的牌匾,又看了看远处的华山,老头嘿嘿一笑,走入了茶楼。
从怀中一定金子,天机子啪的一下就砸在了茶楼前台之上。
“让你们掌柜的过来,我要买下这栋茶楼!”
……
一个时辰后,华山一行人便过了山门。
正值晌午,日头很大,正好与春寒两相抵消,阳光照在众人身上暖和和的。
出门在外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山中无人打理,,一路上便有了种曲径通幽之感。
正在山上走着,宁种则突然出声道。
“刚刚上山前我还记着,可还是给忘了,咱们山上的吃食可都没了。”
平时主管伙房的弟子闻言也是一拍脑袋。
“师娘,你这么一说我也才想起来。”
姜牧微微侧头看向宁中则,山风轻抚青丝,胸前柔软轻颤,真是别有一番风趣。
注意到姜牧的视线,宁中则脸微微一红,一提缰绳,两腿一夹马背,马儿便向前轻跑了两步,将姜牧的视线错开。
姜牧微微一笑,并不快马加鞭跟上,只是开口向着身后的弟子道。
“趁着还没上山,你们都下山去买喜欢吃的东西吧,别太晚回来就行。”
说话间,姜牧的情绪立场也同时展开,不管众弟子是否想休息,都是欢呼雀跃了起来,纷纷调转马头。
而姜牧这才轻夹马背,追了上去。
正是开春时节,春雨绵绵,洒落在青山绿水之间,落地即化成了甘霖,山路之上两侧的树木都抽出了嫩芽。
山路蜿蜒而上,时而隐于云中,时而露于峰下。
山风吹过,花瓣飘落,如雪如雨。山中的鸟儿欢歌不止,百鸟朝凤,声声动听。
山下的溪水清澈见底,波光粼粼,倒映着山峰和天空。
一对鸳鸯在水中嬉戏,不时发出欢快的叫声。
万事万物尽收姜牧眼底,他正搂着宁中则的柔软的腰肢,运起轻功漫步于山林之间,踏着绝壁直上山顶——有所不为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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