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陈闻言很是惊讶,“此言何意?”

刘瑾说的都是真的?

陆允承有些愧疚,犹豫良久终于开口:“此事是夫人做的。”

“你的意思,是陆夫人指使刘瑾去盗取架火战车图的?”

“没错。此事我还没对阿照说过,她若是知道夫人做出这般混账事儿,必然会很伤心。

我自知夫人犯了大错,该受严惩,但她毕竟是我陆家人,此事若是被陛下知道了,必然会降下大罪。阿照才入宫不久,我怕此事会牵连到她。

所以我想请你帮忙,把此事先瞒下去,之后再找个解决办法......”

齐陈没等陆允承说完,便出言打断:“解决什么?国有国法,况且陆小姐早晚会知道这件事的,此事确实是陆夫人做的不对,该受惩罚。”

陆允承没想到他会这般绝情,脸上不由得露出几分难堪之色,但依旧苦苦哀求:“老夫自然知晓这个道理,只是阿齐,求你看在咱们两家相识多年的份上,这一次就帮我想想办法,救救我们陆家!”

齐陈说得依旧冰凉:“纵然交情再深,也该循规守法。我敬佩您领兵之能,若是别的事情我自然能帮衬一二,但在此事上我真的没法帮。”

他乃北镇抚司指挥使,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徇私的事。

陆允承听他说这种话,心凉了半截。

“阿齐,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此次陆家出了这种事儿,你真的要置之不理,甚至如实上报吗?”

齐陈并不想再在此事上再多周旋,不管陆允承说什么,齐陈都不可能会改变一分一毫,他绝不会徇私枉法。

但他心中依旧存有疑惑:“此事与西蜀有何关系?”

陆允承知他意思,深深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夫人指使的刘瑾,至于其他,我一概不知。

自我邺城一战归京之后,便被夫人送来别院疗养。说是疗养,实际上却是软禁。我如今这般模样,也是被她下了药,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故而其他事情,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齐陈点了点头,道:“我会派医师来为你诊治,我得先回陆府了,今日陛下还在陆府,我不能在这耽误太久。”

说完也不给陆允承说其他话的时间,直接转身离开。

陆府厅堂内,宋粱已经困得开始打哈欠了。

齐陈终于出现在了她的视线内。

她小声嘟囔了一句:“总算是回来了。”

再不回来她就要睡着了。

齐陈回到厅堂后便直接道:“陛下,关于架火战车图丢失一案,我已然查清。”

“哦?”宋粱挑眉,“那你倒是说说,架火战车图现如今在何处?”

齐陈转身望向陆夫人,“图纸如今去向,恐怕要问一问陆夫人。”

陆夫人闻言心中一惊。

他都知道了?怎么会这样......

陆夫人强装镇定:“问我作甚,我怎么会知道架火战车图现在在哪。”

齐陈冷声道:“陆夫人若是不愿意说,那边请随我去一趟北镇抚司,要知道,在我们北镇抚司,就没有撬不开的嘴。”

陆夫人不可置信地望着齐陈,“阿齐,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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