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雷虽说送去郎中那里保住了命,如今却还是昏迷不醒。长风也不再多问,随着马车去了家中后,与马夫小心地把石雷抬到了榻上。

宋浅也已经缓过了神,此时的她已经顾不得身上的尘土,急忙对长风说:“麻烦打盆热水来,再给火炉里添些柴火,快点。”

长风听此不敢耽搁,忙去照做。

虽说他平日里和石雷互相看着不顺眼,可眼下石雷成了这副模样,他也想不到这些,帮着宋浅悉心照顾着石雷。

起初在房中暗暗担忧的姬长夜在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动静后,赶忙出来查看,不想刚刚踏入屋子内就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宋娘子,这是怎么了?”看清榻上人的模样后,姬长夜不免惊讶,很快心中担心起宋浅和元宝有没有受伤。

此时的宋浅已经用长风打来的热水替石雷擦拭干净,也终于得下空闲来缓神。听到姬长夜问出的问题,便回答道:“石大哥帮忙把东西送回来,不想路上遇到了贼人,为了护住我和元宝,石大哥就被贼人打伤成这副模样。”

现在的宋浅也不敢再回想当时的场景,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提及元宝时,宋浅急忙起身寻找,身旁元宝出了什么事。

最后在长风的身后找到了元宝,她急忙将人儿紧紧地抱在了怀中问道:“告诉娘亲,有没有受伤?”

元宝并没有惊吓过度,反倒十分的冷静,他拍了拍宋浅的后背,安慰道:“娘亲,元宝没事,娘亲不用担心我。”正是因为宋浅及时将他藏了起来,他才没有受伤。

宋浅这才将悬着的心彻底放下。

看着她这副模样,姬长夜心中顿时生出了心疼还有自责。如果他派着人时刻保护着宋浅,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都怪他一时疏忽大意才让宋浅受了惊讶。

长风察觉到自家主子心中的所想,又见他微微凝眉满是忧色,便开口缓和气氛道:“俗话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这句话出来,似乎气氛更沉闷了。

收到姬长夜和元宝冷漠不解的眼神,长风尴尬的退到角落,决定不再开口。

“他看起来伤的很重,郎中怎么说?”姬长夜不禁开始对石雷另眼相看起来,他原本石雷对宋浅不过是一时的新鲜,没想到他竟然会拼命的保护宋浅和元宝。

还是他小看了人。

宋浅当时还惊魂未定,所以只将郎中的话听清了七七八八,细想起那些话后不禁叹气道:“石大哥伤的很重,郎中只是开了几副药,让回来养着。能不能捡回来一条命,就只能看造化了。”

现在的她万分愧疚,却又无可奈何。

姬长夜想走上前来安慰宋浅,最终又止住了脚步,他不忍心看她这么忧愁自责下去便对长风吩咐说:“去赵流音的院子,说本王想请李太医前来。”

因为赵流音是奉太后之命前来祈福,阵仗十分大,所以什么东西都一应俱全。连同伺候的下人也是如此,这太医李都更是太后钦点随同前来,时刻防备着赵流音生病的。

虽然不再想和赵流音纠缠,但是为了帮助宋浅,姬长夜也只好去叨扰她。若是再发生些什么事情,也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当务之急,就是医治好石雷。

长风应下后马不停蹄的去办。

宋浅见姬长夜开口帮自己,万分感激的起身跪下行礼:“多谢王爷。”

“宋娘子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姬长夜上前扶起宋浅,很快心中不免异样起来。

心想着自己帮了石雷,她就行此大礼,平日里她并不是这样的。

而宋浅并没有察觉到姬长夜的这些情绪,而是露

出欣喜的模样看向榻上依旧昏迷的石雷,觉得他终于有救了。

与此同时,赵流音院中。

在长风说出要请李都过去时,赵流音随即担忧起来:“为什么要请太医过去?王爷出什么事了?”

此时的她全然没有千金小姐的端庄,正抓着长风的衣袖询问。

长风一边不动声色的起身从她的手中挣脱开,一边回答:“赵小姐不必担心,王爷安然无恙。前来请走太医,是要为一位朋友看病。”他并没有说出石雷的事情,也是为了减少一些麻烦。

赵流音听到关心的人儿没事后松了口气,但很快猜忌着是不是宋浅生病,才让姬长夜不惜动用太医去看病。

如此想着她满心妒忌,但还是面色平和的说:“原是如此,不过李太医近来忙碌的很,恐怕没有时间前去复王爷的命啊。不过若是王爷需要,我倒是可以从镇上找个郎中。”

她才不会让宋浅好过,所以自然不愿意李都前去,哪怕是姬长夜的命令。

赵流音的心思被长风猜的透彻,心中盘算着就想出了法子对付她,于是故作为难的道:“还真是不巧,属下刚来时看着李太医差人去打酒想来有什么用处,不愧是太医啊,什么东西都能用来治病。既然他没有时间,属下也只能回去向王爷复命,就是不清楚王爷知道这件事后会不会大发雷霆,毕竟那位朋友很重要。”说着,他还小心的打量着赵流音。

居然用姬长夜来打压她?

赵流音顿生不悦,长风若不是姬长夜的人,这般威胁她定会被她拉下去打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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