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长夜听着安诗双的聒噪听得心烦,便开口说道:“此事没有真相大白前,任何人都不得乱说。否则,就不要怪本王不客气。”

安诗双这才闭嘴,在姬长夜面前不敢造次,只能暗暗的瞪着宋浅。

此刻长风和曾康安已经将这一路接触过吃食的人,还有赵流音的手下都召集在了院子中。派人看管后,二人前来复命。

“王爷,人都在院中。您要亲自去审,还是交于手下和曾县令?”

听到长风说的话,姬长夜作出思虑状。

红音怕真的查到她们头上,忙给赵流音使眼色,听她向前开口说:“王爷,此事不必大动干戈,没什么打紧的。若是耽误了太后命下的祈福礼,可就不好了。”

万般无奈下,赵流音不得不搬出太后。

本以为姬长夜会忌惮三分,拎得轻重。

不想他还是坚持己见,眼神都未曾落在她身上回答:“赵小姐放心,太后的祈福礼绝不会耽搁。这件事也不会轻易过去,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下毒者是不是还有其他阴谋,不可轻易放过。所以赵小姐,还是不要忧心此事。长风和县令大人一定能查明真相的。”

这下赵流音再也无话可说,没什么理由再去牵制姬长夜。

难道就任由其下去直到暴露吗?

“本王亲自去看看,但还要劳烦县令大人陪同。”说罢,姬长夜便向外迈步。

曾康安怎么敢说个不字,偷偷擦下冷汗后,急忙微弓着身子跟了上去。

现在的房中只剩下几人面面相觑。

宋浅虽然不想留下来,但此时不能离开又无处可去,只能默不作声的将椅子搬去角落,悄无声息的坐下。

这边安诗双深深浅浅的用眼神剜着宋浅,却因为忌惮姬长夜而不敢再上前挑衅。只能在莺儿的搀扶下,端着身段坐下喝茶。

而赵流音终于想到了对策,突然间身子一软向下倒去。好在红音眼疾手快,将人扶住满脸担忧地唤道:“小姐!小姐,您怎么了?”

宋浅听到声音被吸引来视线,奇怪的眼神打量一番,一眼看穿赵流音是在装模作样,所以也不去理会。

“我有些不舒服,红音扶我去卧房。”赵流音的声音有气无力,好似真的病了般。

自认为与她姐妹情深的安诗双,此时担心的不得了,手忙脚乱的要来扶却被赵流音躲开。但是她并没有察觉什么,还说道:“要不要找郎中来?流音,你还好吗?”

“不用找郎中来,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谢谢你,诗双。你不用扶我,让红音来就好。”赵流音急忙摆手,生怕暴露。

看着这出好戏,宋浅不禁想要上去摇醒安诗双告诉她,她被赵流音耍的团团转。快点清醒,别再痴傻着沦为被利用的棋子了。

但似乎安诗双不会听任何忠告。

目送着赵流音的身影回了卧房,宋浅起身准备去外面透透气,不然和安诗双在这里,免不了被她挖苦番,惹得心烦。

不想刚走了两步就被莺儿拦下,随后听到身后传来安诗双的声音:“站住!你要去哪里?是不是因为心虚要偷偷逃跑?我告诉你,有本小姐在这里,不会让你得逞的。”

“谁说我要逃跑了?安小姐管天管地也不能限制人的自由不是?况且王爷都已经为我洗脱罪名了,安小姐还认定我是凶手,岂不是怀疑王爷?”

安诗双顿时哑口无言,宋浅也不再多言转身出了房中。

被召集来的众人此刻云集院中,纷纷低着头不敢直视前面的姬长夜。

长风正一一搜身,十分严格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无形中让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听闻身后的动静,姬长夜回首望见宋浅有些惊讶,随即向她走去说道:“宋娘子要去哪里吗?我派人送你去。”

“多谢王爷,民女不是要离开这里。只是觉得屋里面太过闷热,出来走走罢了,还麻烦王爷插手这件事了。”

宋浅不敢抬头看着姬长夜,只能将视线放在不远处正在被搜查的众人身上。

“此事有些蹊跷,调查也是应该的。不过外面天气微凉,宋娘子别染了风寒。”说罢,姬长夜突然将身上的披风解下,给宋浅披去。

“王爷,这使不得。”宋浅忙偏身躲过,让姬长夜的动作扑了空。

宋浅反拿过披风重新替姬长夜披上,说道:“王爷旧疾尚未痊愈,才不该受凉。”她本没有身份和理由受着姬长夜这般待遇,更何况若是他真的牵动旧疾出了事,岂不是麻烦?

姬长夜内心万般无奈,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接近宋浅,想借此说清楚之前的误会,不想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怎么想道歉就这么难啊?

若是长风在这里,没准就成功了。

如此想着,姬长夜第一次看向长风的眼神里满是期许和需要。

而这边的长风无意对视上这个眼神,不禁出了身冷汗。因为他没看出姬长夜要表达的意思,而是觉得自己慢吞吞地惹得姬长夜不悦了,于是急忙加快了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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