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吃过几次败仗不敢再出来跟爷爷我较量啦?经常挂在的嘴上的百姓也不救了?”

一叠叫嚣云云,原以为可以刺激对方率先动手,那样可以暴露他们的方位,殊不知仍不见半个人影,只从天空传来女人的哈哈笑音,声音空灵辨不出方位。“危难关头拿女人和小孩当挡箭牌,真是好生威武、好生英勇啊!”

区区一句冷言嘲讽恰好打在众匪贼痛处,“你们自己蠢,脱不了困,反而抱怨军队不肯放人,不杀匪贼的将士就是废物!依我看放你们出城才是残害百姓,是他们的失职!”

“照你的说法,住城里是百姓,需要军队保护,咱们手里的就不是百姓,不需要保护?”秦豹子狡辩道。

宫孙琬霜知道匪贼是铁了心死了也要拉垫背,存心转移仇恨的目光,就盼着脱身后把事情捅出去,好给军队泼脏水,巴不得再触怒龙威最终落个不得好死的凄惨下场。

宫孙琬霜懒得与他计较,对一众人质道:“从匪窝里出去的女人有几个好名声的,倒不如一头撞死反而能留个‘不堪受辱、宁死不屈’的好名声,没准儿壮烈之举还能感动天子,每人赏赐一块贞洁牌坊。”

呼救声很快弱了下去,许是喊累了,也许是觉得宫孙琬霜所言有几分道理,女子地位卑下,规矩也多,这是不争的事实。但也有人不满,朝天空叫道:“你也是从匪窝跑出去的,凭什么你要我们为了名节去死,你却可以活着!”

宫孙琬霜只轻松一句把人堵了回去。“我可以亲手端了匪贼的老巢以证清白,你能做到吗?”

一头目啐声道:“黄毛丫头大言不惭,凭你也配!我呸!”

“哈哈哈哈……”宫孙琬霜不怒反笑,扔给众匪淡淡一句:“配与不配便由他们告诉你吧。”这句话令人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场游戏中的角色,而她则是布置游戏的人,讲话的口气实在令众匪贼浑身上下很不舒服。

而很快,当众匪贼望见不远处高楼上赫然出现的三十三个被羁押的身影,脸上都是惊讶,随之又掠过一丝惊喜:弟兄们还活着!

不,不对,人数不对,昨天即便没把人都杀光,剩下的人也只有十几个才对,可现在三十多个人一个没少,那么挂在城墙上的人头是谁的?秦豹子惊愕、怀疑地望向秦大虎等人。

宫孙琬霜双眼失明没法看得仔细,但她眼盲心不盲,早已料到秦豹子的心思,好心解惑道:“我们的确放出消息要斩杀海贼。可我们没说具体杀多少人呀。至于那些人头是用其他死囚改变其容貌做出来的,一模一样吧!”

“……”

稍微顿了顿,又道:“说了这么多,不妨再告诉你,你们进城所杀的部分是活人,特意挑选的品行卑劣的极品,放心杀。另一部分是由妖兽所化,两者有个共同点,死后会变凶残哟!”

无论人质还是匪贼,脸色皆为之一白。

众人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希望自己听错,更恨不得聋了什么也听不见,因为谁也不愿听到这段残忍的话,更不愿面对即将要被凶煞邪物撕咬分尸的恐怖事实。

众匪贼震惊的是此次征战军队怎会让一个女人领兵?好死不死的还是个心狠手辣心思诡谲的黄毛丫头!她连城中百姓的命都能肆意利用,难怪不把他们手里的人质当回事。

某头目当即叫骂:“你个贱骨头,居然挟持弟兄们来威胁咱们!快放了他们,否则定让你们不得好死,谁都别想活命!”

“对,大不了咱们跟这帮卑鄙下作的军队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众匪高举大刀愤声附和,颇有殊死一搏的士气。

“卑鄙下作,说得真好听!没道理只许你们抓人质就不许我抓你们的弟兄当人质。”清冷的语调毫无半分感情。

众匪贼还想唇枪舌战,但后面已突然发出的几声惨叫在提醒他们游戏开始了。宫孙琬霜隐于暗处颇有兴致地观赏亲手布下的棋局将会杀得有多热闹。

躺倒的尸体此刻已全部从地上爬起,朝众匪贼聚集而来。众匪挥刀砍杀,孰知死后的尸体硬如坚实木板,不管刀锋怎么砍仅于肌肤表面留下深不算深浅不算浅、粗细不一的口子。

反观牵线木偶一般的尸体屈指成爪,在匪贼身上一抓便是五道触目惊心的血口子。有的干脆笔直穿过匪贼躯干,使之穿体而亡。

秦豹子眼见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接连惨死,尸身上还留着令人不忍直视的血窟窿,一颗心如被无数根钢针所扎,万分痛楚。而他现在没有那个闲暇去为死者伤心,已了然为何那丫头敢如此嚣张,因为她跟自己一样同为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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