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生找到地窖,把姑娘救出来。姑娘一见是后生,高兴地紧紧地抱住他。后生说明情况,两人就一起顺着来路返回去了。

来到洞底,后生摇了摇绳子,然后把绳子拴在小姐的腰上,让上边开始往上拽绳子,把小姐先拉上去。

可小姐不同意,非要后生抱着她一起上去。后生告诉她说两个人一起太重,上边拽不动。小姐这才放开后生的手,说好她在上边等他。

财主看见女儿被拽上来,问到‘早先下去那三个人呢?’‘都被妖怪杀了,只剩下救我的年轻后生啦。’财主把女儿拉上来,随即让家人赶快把坑填死。

姑娘又打又闹,不让填。财主死死地抱住女儿,让家人快点填。姑娘见阻挡不住财主的恶行,就死命的咬开了财主的手。

小姐不顾众家丁的阻拦,拼命地挣脱了所有人的手,一纵身又跳进了洞里。财主见状,大骂了一声,还是叫人把坑给填死了。

在洞底的后生接住了跳下来的姑娘,抱着已经昏迷的姑娘来到了杀死妖怪的小屋。两人在那里和和美美的过起了日子,后来还有了孩子。

时间长了,最后两人在别的地方找到了出口,抱着孩子又回到了财主家。老财主看到生米已做成熟饭,就默认了他们俩的婚事。

后生和小姐从此过起了无忧无虑的欢乐日子,恩恩爱爱,一直白头到老。而那个黑心的财主没两年就死了,还是后生给发的丧。”

妈妈讲完故事,饭也吃完了。海子没有久留,就返回了云家大院,可心里还想着妈妈讲的故事,内心充满了酸楚。

天刚一擦黑,海子就开始给马填草、拌料。黑狼也跟着他,身前身后地转。黑狼就是云家大黑母狗生的崽子,海子知道它的父亲是那只野狼。

这条狗现在已是个半大狗了,跟海子特别亲,海子对它也特别好,可惜只生一个,海子不好意思提出抱养。而这狗的名字是梦露给起的。

海子给马填完草、拌好料,就领着黑狼走回屋子。海子住的屋外间很大,装着已经铡好的草和马料,草准备得很多,已经堆得快到棚顶了。

里间则是他和赵爷的住处,今天赵爷进城了,就剩海子一人,黑狼乘机前来做伴。

当海子走进里间,一抬头看见梦露不知啥时站在屋里,昏暗的灯光下,楚楚动人。

“你咋……来了呢!”

海子感到很惊讶又很期待,说话都有些结巴,可能人也显得局促不安。

“我咋就不能来!”梦露盯着海子一笑,今天她显得心情很好,“外边冷吧,看把你手冻的,咋就不戴上手套呢?”

梦露说着就用双手握住海子的手,轻轻地揉搓起来,其目的当然是要给海子暖手,不过这却让海子更加茫然不知所措。

“嘿……嘿......哪有手套?别,我手埋汰。”

海子心慌意乱地傻笑着,脸也红了,汗也冒出来了,手也不情愿地抽回,其本能的举动让人看起来好笑。

“你这孩子,我都是有婆家的人了,你还有啥不好意思呢?装什么小大人!”

梦露显得像大姐姐似的嗔怪海子,但她可没有像海子一样不知所措,而是镇定自若,谈笑风生,完全还是平日里大小姐的风范。

“这……没有……只是……”海子不知说什么好,两眼直直地呆看着梦露,样子可是憨态可掬。

梦露嫣然一笑,用手摸了摸海子的额头,还故意拍拍他的脑袋。

“没啥病呀,怎么变傻了,还真是个孩子,是个傻孩子,大傻孩子。

好了,不跟你闹了,奶奶让我问你,给她讲书讲到哪里了。今天你不能去给奶奶讲书,奶奶让我过去念给她听。”

云家老太太愿意听书,在冬季农闲时常常让海子去给她念书一段时间。

海子当然也愿意去读给云老太太听,一来是可以得到云老太太的喜欢,二来有梦露、四姑娘、四喜子等云家小字辈的也常去听,同龄人在一起总是很快乐的。

“老太太应该知道念到哪了。”海子接过书,翻到他叠好的页码说:“就这里,你接着给云奶奶往下念吧。”

“这有两块肉骨头,烀得挺烂的,你啃一啃吃,剩下的骨头就给黑狼啃吧,我走了。”梦露指了指放在炕沿上的一个纸包。

“不,不行。你再别给我拿东西了,我心里挺不好受的,你对我好,我知道,心里常记着呢,一旦有一天,我会报答你的,我发誓!”

海子有些激动,脸又涨得通红。梦露看着海子的窘像就觉得好笑,但也没有再去刺激他,担心海子会更尴尬。

“你这孩子,净说些没用的话,别忘了我就行。”梦露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老管我叫孩子呢?”看梦露今天有些反常,海子想再说些什么,但没说出口。

看着梦露离去的身影,海子心里有些惆怅、但更有些迷茫。倒是黑狼欢快地跳了几下,要和海子分享骨头。

这一夜,海子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一个是惦记着给马填草,另一个是梦露的到来搅得他心慌意乱。

他总觉得梦露今天有些反常,为什么呢?从春天梦露去送饭遇到野狼,一直到今天送鞋、送骨头,一次次、一幕幕的场景老是在海子脑子里闪现。

特别是在小窝棚内,他真的完全看清了梦露的身子,那洁白光鲜、冰雕玉琢,那柔美的曲线,涨红了苹果般的脸蛋。

那一切……老是在海子的脑海中徘徊,往来反复,挥之不去。海子就这样翻来覆去,根本就没有睡多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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