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靠!那头熊朝着我们走过来了,带着那么多人的目光朝我们来了!完了,快跑,不然要被发现了!!!”

颜知还没从歌声的心酸后劲中缓过神来,就被华钰西拉着往广场一侧的绿化林里跑。

陆明飞还摸清楚状况,但也蒙圈着一起躲进了小树林。

三个人蹲在大树底下,周边乌漆嘛黑的环境给了三人极大的安全感。

华钰西看了看四周无人,终于按捺不住地悄声问颜知:“小学长,快告诉我那头熊里到底是何方神圣?你刚不是说认识他吗?赶紧给他电话,让他低调点过来。”

颜知刚才那股心酸的情绪早就被这一来二去折腾没了,他摇了摇头,老实说:“我没他联系方式,那只大熊是我两年前做大学兼职的时候认识的,后来经常在广场碰面,他就会带我着一起玩,但我都没过他真面目。”

“……”华钰西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这么无语,“那你刚才怎么知道他就是你熟悉的那只熊?”这种类似的熊形人偶在市面上很普通很流行,没有三千也有八百,还都是一模一样的。

颜知抓了抓头,老实交代:“大概就……直觉?另外,他脖子上丝巾别的熊没有。”

“……”听了个大概的陆明飞这回也无语了。

联系无果,三人只能先蹲在原地躲会儿。颜知不再说话,闭着眼还想回味一下刚才的歌声,而这时,一头大熊突然从他们身后轻悄悄地探出大脑袋。

华钰西差点被这恐怖剧一样的情节吓得尖叫,一个没蹲稳倒进陆明飞怀里。

“妈耶,吓得老子魂都飞了!”华钰西缓过劲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脱口而出的男声,让大熊里装着的容钧逸愣了一下,他万万没想到这个让他难受的人居然会是个女装大佬。

颜知也从小小的惊吓中反应过来,看见近在咫尺的熊熊,一脸开心地抱住:“好久不见呀,大熊!你刚刚唱的歌好好听!!!”

容钧逸再次狠狠愣住,颜知居然认识“它”?

一时间,容钧逸有些不敢再开口了,闷闷地嗯了声。

头套的阻隔让容钧逸的声音也有些失真,颜知虽然觉得有点熟悉,但是他早就被这重逢喜悦冲昏头脑,根本没有在意这些细节。

容钧逸虽然唱歌不错,但是在娱乐圈里很少施展,一直以来都专注在拍戏这件事上,不是超级死忠粉一般都不会听过他那少得可怜的歌唱物料,因此在座几人也压根没将刚刚的歌声往容钧逸身上联想。

华钰西好奇地看着大熊,佩服道:“这位大哥敢问贵姓?你刚刚唱得我都哭了,要不要摘下头套坦诚相见?”

容钧逸听着这话,连忙警惕地抱住脑袋,身体力行地表示拒绝。

陆明飞实在忍不住插话道:“能不能换个地方说话,我都快被蚊子咬死了,我车就停在这附近,咱们去车里说吧。”

于是乎,三人一熊鬼鬼祟祟地躲开广场上的“寻熊大队”,一起钻进了车里。

进了车里,颜知相当开心地对大熊里的容钧逸道:“我好长一段时间没看见你了,最近几次来广场都没遇见你,还以为你不在这里兼职了。”

“家里有事。”容钧逸含糊地解释,声音刻意压低一点。

在没搞清楚状况之前,他可不敢随意捅破失忆之前的马甲。

然而这样的寡言少语的作态却误打误撞符合了人设,颜知无奈道:“你可还真是惜字如金,明明刚刚唱歌那么好听。”

华钰西现在的好奇已经快升到峰顶,不可思议地道:“大哥,你唱歌这么厉害还做什么人偶兼职啊?找个酒吧随便一唱就是台柱子,以刚才那发挥,想进娱乐圈都绰绰有余了。”

颜知也有点好奇地看着容钧逸,想知道原因。

容钧逸只能硬着头皮说:“就会这首,不会别的。”

这冷硬干脆的语气让在座几人都愣住了,结合之前那位流浪歌手暗恋不得的故事,三人看向容钧逸的目光顿时都充满了同情。

颜知怜惜地摸摸大熊脑袋:“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过去,那你和喜欢的人告白过吗?”

容钧逸对这问题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开口回答。

他隔着头套深深地看着颜知:“说过了,但他还没喜欢上我。”

所以,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喜欢上我呢?宝贝。

容钧逸借着头套的阻隔,目光毫无避讳地描摹着颜知的眉眼,眼里情深似海。

华钰西听着这回答,又一次被狠狠虐到,回味起刚刚的歌声,眼睛里仿佛又进了一次女娲石,哭得让旁边唯一没听到歌的陆明飞手足无措又无比悔恨。

忆起刚刚那首《追光里充斥的情感,那浓郁深爱意几乎让人心颤,谁会忍心拒绝那样炽烈的爱?

颜知眼底也微红:“对不起,说起你的伤心事。”

“没事。”容钧逸隔着熊掌手套,满目温柔地摸摸颜知的头。

三人有意绕过这个伤心的话题,陆明飞率先提议去找点吃的,他晚上就喝了杯奶茶,肚子都快饿得快造反了。不过广场这边是不能再待了,三人一熊便开着车来到和广场隔了两条街的老城小吃街。

小吃街上,虽然熊熊还是引人注目,但是却不会再招来“寻熊大队”。

四人找了个露天烧烤摊,点了些串串,坐到最角落里的位置。

华钰西看着仍旧带着头套的大熊道:“你还不摘头套吗?那要怎么吃?”

容钧逸坚决不露脸,摇了摇大脑袋,伸手拿着一根肉串从头套下伸进去,再拿出来时就变成了一根光秃秃的木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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