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阳城内,青石板路之上,一个白衣少年缓缓走来,只见其身长八寸,面白口红,风姿特修,玉玉潇潇,步子不紧不慢,却也衣带微飘,有如轻风过松,手中一把钢骨折扇,聚头散尾,摇曳胸前。
这个书生气的人,正是萧何,耳听得不远处一片噪哗,萧何举目望去,声音是从那酒楼上传来的,萧何于是紧走两步,起身飞跃于酒楼之上,选个在角落的桌子坐了下来。此处乃是酒楼顶层的露天阁楼,人们正围着两个老者,无人说话,似乎是在等什么好戏。
其中一人一身黑色劲装,铁青色的脸上,目露狞光,盘坐于木椅之上,面前桌子,已然成了两半,显然是方才与人拼比气力所致。其面前有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靠着木柱坐着,手里拿个大葫芦 ,正一大口一大口的往嘴里灌着,只见他面色红润,胡子拉碴,蓬头垢面,一身的酒气,每喝下一口,便会对着这黑衣老者嘿嘿的笑上几声。
此间,仍然无一人说话,只听得楼下又是一片喧哗,“蹬、蹬、噔”的上楼声音,十几个捕快便上得楼来,看热闹的人们暗道不好,怕是要招惹是非,便慢慢散开,往楼下去了。这楼上只剩下两位老者,还有萧何和刚刚上来的十几个捕快。
为首一人手握腰刀,对着黑衣老者喝道:“癫魔,你这老贼竟然敢在我管事的地方闹事,识相的就不要反抗,速速跟我回去蹲大牢,要不然,你这把老骨头今天怕是要命丧于此了!”
萧何心中一颤,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眼前这两位老者定非等闲之辈,定然是武林中举足轻重的人物,想到此处,萧何却也无奈的摇了摇头,暗道“这些捕快未免太过愚笨,你们哪是他的对手,怕是被升官发财冲昏了头脑!”
黑衣老者斜眼看了看这为首的捕快,左手一抖,将气力注于指间,提于腰际,漫不经心的向外一弹,一个瓷碗应声碎了一地,那个破衣烂衫的老者出声了。
“喂喂喂,堂堂癫魔,竟然要动手杀这几个小捕快,不怕丢了自己的名声么!”原来,这个碗便是他扔出来的。
“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喽啰,你救他们干嘛,你个老不死的!”癫魔气急败坏的说道。
“哈哈哈哈!”这破衣老者大笑一声,仰头喝了一大口酒,“我是老不死的,那你是什么,说的好像你比我年轻一样,老乌龟!哈哈。”
听到这里,萧何不禁也噗的笑出了声,癫魔斜斜的看了他一眼“臭小子,你笑什么?”
“哈哈,晚辈没有不尊之意,只是实在好笑,前辈莫要见怪!”萧何回道。
“你就不怕没命再笑么?”
“干嘛干嘛,你癫魔真是大度,刚才要杀几个小捕快,这会儿莫非还要杀这小娃娃么。”破衣老者说着话,也向萧何望去,从头看到脚,唯独在看到萧何手上的戒指时眉头皱了一下。
癫魔便不再出声。
捕快不知是怎么回事,看这几人聊得热闹,完全不把他
们放在眼里,觉得自己似乎被玩耍了,一时恼羞成怒,拔出腰刀便向这癫魔砍去,其余几人也是紧紧向三人围来,不等癫魔出手,破衣老者手中酒葫芦向地上一震,十几名捕快便飞摔了四五米,仰面朝天的,为首一人还欲起身,破衣老者厉声道:“看你这意思,是想以身殉职了?”
捕快听到这里,心里才知道害怕,口中喊了一声,“我们走!”便领着十几个捕快落荒而去了。
“哈哈哈!”萧何又笑了出来。
癫魔也不打招呼,飞身一掌就劈了出去,萧何心中一震,一收折扇,抬手迎去,与癫魔的手掌对个正着。“前辈莫怪,小生看那捕快威风而来,狼狈而去,故尔发笑。”
“臭小子,你学的是哪派武功?”
“小生只是无名小卒,无门无派,前辈为何发问?”
“我这一掌,虽然没有调用一丝一毫的真气,却也有千斤重量,你能徒手接住,还可与我谈笑,内功与你的年纪实在不成正比!”癫魔说道。
“想来是些家传心法让小生从小受益了吧,并非小生的本事!”萧何礼貌的说道。
“你也不必谦虚,再接我一掌!”癫魔看这小娃娃有点意思,便有心要试试他的基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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