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

“不要啊!”

“啊!”

“妖怪!妖怪!”

“九尾!是九尾!”

“不要啊!”

“呜呜呜呜呜......”

凄厉的哭泣声,惊恐的呐喊声,一道道声音传进鸣人懵懂的意识里。

他睁开眼,眼前是一片漆黑的虚无。

【怎么回事?】

【是谁在哭喊?】

【是谁?】

【不,住手!】

脑海里,诡异的感应能力让他清楚意识到,一个、两个、三个......无数生命气息,在瓦解,在消散。

那一道道哭喊,哀嚎,惊呼。

是生命在痛苦,是生命在死去。

【是谁?】

【九尾?】

【是我?】

【是我?】

【是我?】

【是我!】

他再度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片被暴力摧毁过的残骸白地,是一片废墟。

些许模样,还能看出来一些痕迹。

是村子?!

鸣人看向前方,一个庞然怪物正被他口中发射出的爆裂查克拉炮弹撕裂,其上那个在上一次回溯遭遇的可怕绷带男忍者被查克拉炮弹击中,身体如破布般被撕裂,摧毁。

但在他诡异的感应中,那个人还活着。

并且迅速和一大批人四散跑开,躲到远处。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动了。

鸣人下意识看向脚下,在那里,人类的残破尸体和破败的屋舍、树木碎片如小山般堆积。

惨烈的景象让鸣人心跳为之一滞。

“九尾!你都做了些什么啊!”

“我?我在做你本该做而未能做到的事情啊,臭小鬼!”九尾的回应传进脑海,“宇智波吉影,老夫亲自来杀掉他,而弱小如你,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等着吧,等杀掉他,下一个就是你。”

鸣人尝试无果,终于意识到身体已经无法由他操控的事实:“我的身体,你在用的是我的身体?!”

九尾哈哈大笑:“你的?别搞笑了。”它举手投足间,掀起无数破碎屋舍,人类尸体,“这种力量,这种强大,你敢说这是你的身体?”

它抬脚走向鸣人无数次回溯也未曾到达的宇智波族地,然后在入口不远停了下来。

在它/他诡异的感应能力中,偌大的宇智波族地,竟只有区区四五个查克拉气息。

余下的,竟全是还热乎着的尸体。

那惨烈模样,比之鸣人方才所感应到的九尾造成的死亡,也不遑多让。

“不对。”九尾有点发愣,在它奇特的感应中,宇智波族地里面很多人,尤其是普通人,都是才死不久,死的很仓促,仿佛是察觉到什么,仓促处理的。

毫无疑问,有人在它之前先行对宇智波进行了屠杀,且刚刚收尾不久。

九尾的来势很快,气势惊人,和团藏试图阻止的战斗实际不到一分钟。

而从它醒来,到赶路,包括等待时间最久的查克拉蜕变,到现在,其实不过十几分钟。

这是自回溯以来他们速度最快的一次。

离爆炸还有四十多分钟的时间,尽管代价是九尾的行进路线将木叶在一条直线上的村舍几乎夷为平地。

“是那个绷带忍者!”鸣人惊呼出声,“是他们干的!”

“嘛,无所谓了。”九尾从发愣中很快清醒过来,“既然有人先动手,那么剩下那几个躲藏的,毫无疑问,宇智波吉影就在其中。”

九尾开始在嘴中蓄积尾兽玉。

它要避免和宇智波近战。

说起来,鸣人突兀觉醒的能力还真是有用,只要用查克拉激发大脑,就能感应到附近百米的所有人的查克拉。

在百米范围,只要九尾战斗前有意识的隔段时间连续激发,就能保证自己不被偷袭。(战斗过程很难分神去集中精力做感应。)

“怎么样都好,”随着口中尾兽玉凝结成型,九尾心中想道,“结束了。”

漆黑如墨的尾兽玉瞬间激发,在夜空中形成一道携带毁灭气息的恐怖光束,直直向着宇智波族地方向射去。

尾兽玉在宇智波族地炸裂,毁灭的气息将一切撕碎,毁灭。

随着九尾放完尾兽玉,集中精神尝试感应,最后的几团查克拉气息,似乎也消失了。

...嗯?还剩一个?

什么情况!?

抬眼望去,远处宇智波族地的废墟上,渐渐散去的烟尘中,磅礴的查克拉气息喷涌,一个巨大的红色骨架矗立在屋舍残骸之上。

“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九尾嘶吼出声,口中凝结出高浓度查克拉,向那巨大的骨头靶子射去,“宇智波吉影,受死吧!”这种攻击是先前对付绷带男那种,是高浓度的九尾查克拉炮,而非要耗时间抽取阴阳查克拉弄出来的尾兽玉。

那边,宇智波鼬常年冷酷的脸上满是困惑不解。

当身处须佐能乎中,拥有足够的高度,他才理解刚才木叶地震般的轰然震动是怎么一会事。

刚开始听到那诡异的震动时,他的屠杀行动已经进行了大半。

而这种事情一旦开始,就没办法停下来。

他忙着屠杀父母、爱人、族人,心冷如冰,心坚如铁,沉溺其中,竟无暇去管那明显的异样。

直到那轰然震动到了族地不远,恐怖天灾般的破坏力将族地和主村间那浓密的森林夷为平地,他才看到主村村舍那地形异变的模样,看到九尾和团藏在村口的残骸白地上战斗。

然后看到暴走的九尾向宇智波族地吐出那毁灭的威光。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九尾暴走?】

【是谁干的?】

【是谁的阴谋?】

【是谁?!】

他所热爱的村子,他做出那样重大牺牲也要保护其和平的村子,怎么现在会有那可怖伤疤似的白地,怎么会被大片大片夷为平地?

不可原谅!

刚做完那样的事情,宇智波鼬艰难维持的精神状态,在木叶入眼的一片惨烈的景象中,逐渐难以维持。

愤怒、不解、还有某种不敢去想象的不安充斥鼬的内心。

鼬在用大脑绞尽脑汁的思考,试图给所看到的一切一个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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