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从一家医院,到了另一家医院,然后那个护士,不是你想杀的那种护士?”
警察局里,林海川正在对今天上午从医院送过来的男人进行讯问。
他揉了揉太阳穴,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自认为是一个包容性很强的人,在他二十几年的从警生涯里,他劝说过因抑郁症准备跳楼的女孩,让几名瘾君子改邪归正,把许多出轨的男人说的无地自容。
他认为自己可以试图理解这名青年所说的东西,但很快,他知道自己错的很离谱。
“准确的说,我并不想杀今天这位护士,也不是很喜欢杀那种无脸护士,因为在那座医院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真的死去……”
方平双手被铐在椅子上,但他还是试图解释清楚自己当时的做法。
“好的,我了解了。”
林海川把刚才写的讯问笔录撕下,在新的一页纸上写下“疑似精神类疾病,建议进行刑事责任能力鉴定”。
接着,他不顾方平的呼喊,走出了审讯室,朝同事交代了几句之后,他就从警局离开了。
还是这家医院,有几名护士医生在接生完一名假性怀孕的妇女之后精神失常了,相比于一个疑似出逃的精神病人,这显然是更要紧的事情。
……
“队长,你说方平会出现在哪里呀?”
大临市某家私人医院的特护病房内,邱雨墨朝隔壁床的余海开口问道。
“这我哪知道,大概……某个坟场?”余海嘴角上扬,全然不顾手忙脚乱的研究员跟医生,脑袋枕在鬼婴的那双小手上,“只要有缘,肯定会再见的嘛。”
话音刚落,一名身着白大褂,脑袋锃亮的中年人疾步走进病房。
中年男人把几张照片扔到余海身上,问道:“余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汇报清楚?”
余海一瞧照片,道:“还真忘了一干净,被诡异入侵太多次,脑袋不灵光了,陈所见谅啊。”
“别废话,我需要一个解释,这个人今天早上跟你们同一时间在第158医院出现,他试图谋杀一名医院的护士。”
“而且根据警方调查,他之前已经失踪了四个多月,现在疑似患上了精神分裂跟妄想症。”
余海把照片收拾好,放在床边的柜子上,接着道:“就是一个被卷入诡异事件普通人而已,没什么好说的。”
陈所长目光噬人:“普通人能在诡异医院里生存四个多月,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
“哪的话,骗谁也不敢骗陈所您阿。”余海继续阴阳怪气,“既然协会已经找到他了,那我再补充一份报告就是了,他真是个普通人,平平无奇,能在医院待那么久,也是因为一些运气罢了。”
“在协会找他谈话之前,最好让他跟我见个面,虽然他是个普通人,但能在诡异医院里待那么久的人,也不是你们这些研究院的人能随意拿捏的。”
“如果想把他切片研究什么的,还是洗洗睡吧。”
余海言毕,手摊向病房门口,示意送客。
陈所长见再问不出有用的信息,只好收起照片愤愤离开病房。
见他离开,余海叹了口气,摇头道:“研究院的疯子,希望不要惹到他。”
邱雨墨不解道:“队长,你为什么不向协会汇报方平的情况?”
“雨墨,你要知道,哪怕为了对抗诡异入侵,也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加入协会的。”余海想起那名老道士,那也是协会内部闻所未闻的奇人之一,“有些事情我不便开口,但我总感觉,这些年协会有了一些变化。”
“方平背后有多少神秘,我不想了解,我只知道没有他我们是走不出医院跟雾林的。”
“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
余海回想起方平的一幕幕细节,喃喃道:“我无法左右协会高层的想法,但起码,我能让他在看清某些事实之后,也不那么抵触协会吧。”
虽然听不懂余海话语里的深意,但邱雨墨还是用力点了点头。
……
看守所里,方平百无聊赖,他从肚子里取出手术剪,把玩一会儿后塞了回去,又拿出一节青色的手指,在窗户口端详许久,还是没看出什么门道。
没过多久,一名警察过来,打开了拘留室大门:“方平是吧,出来吧,你没事了。”
警察解开他的手铐,拍了拍他肩膀:“不就失个恋吗,多大点事,男子汉大丈夫,坚强点。”
方平:“???”
“海川回医院之后,你前女友特地找到他,说你是因为分手,情绪过激才强行要抱人家。”
“都是男人,谁没年轻过,天涯何处无芳草嘛。”
方平张开嘴就要辩解,但想了想,又把话咽了回去。
方平离开警局,果然如他心中所想,余海跟邱雨墨正在警察局门口等他。
方平笑了笑道:“我讨厌钞能力,因为我不是个有钱人。”
“但不可否认,有钱的确可以为所欲为。”
“是协会的意思?想招揽我?”
“不是,我个人出钱私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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