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生的洞察力,一直保持着高度的紧绷,随时注意战斗的爆发。
不过,让他感到困惑的是,直到赵大飞手下的队员,把撞死的老牛,费力地抬到路边,农夫也拿了钱准备走人了,战斗依旧没有打响。
赵大飞处理完交通堵塞的事,长舒了一口气,对乔羽生说:
“没事了羽生,我们赶紧出发,上车!”
长长的车队一字排开,继续出发。
乔羽生坐在军用吉普车的后箱里,对着观察口扫视了一阵,并没有发现外面有异常。
黄成的身影,没有再出现过。
在车辆经过黄成消失的路口的时候,乔羽生特意往两边的樟树林中张望。
没有人。
“怎么还不袭击?再晚,可就没有机会了!”乔羽生有些心急。
直到车队彻底驶离了丘陵小路,开到较为宽阔的水泥大路上时,战斗依旧没有打响。
赵大飞原本坐得挺直的身体,瞬间往后重重一靠。
他擦了擦额头上绵密的汗珠,“安全了,顺着这条路再开半个小时,我们就能回站里,和站长交差了。”
乔羽生很清楚,开过之前那段狭窄而崎岖的路段之后,伏击的条件已经消失。
组织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终止了伏击行动。
不过他转念一想,在行动队火力如此强大的前提下,组织没有贸然发动进攻,或许也是正确的选择。
至少可以避免过多的伤亡。
毕竟,上海地下党最近一个月收到重创,他们人手是否充足,还是个问题。
……
上海站。
副站长办公室内。
孙庆新,和总务科科长王泉,正坐在宽大的鹿皮沙发上闲聊。
孙副站长穿着精致的深棕色条纹外套,里面是浅黄色的马甲,搭配一双刷的漆黑发亮的皮鞋,整个人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精神。
他架着自己的两条大长腿,两只手交叉,托着后脑勺。
“老王啊,那个行动队的赵队长,最近好像很忙的样子,你说啊,红党在上海的地下联络站,基本被我们捣毁完了,老张的心腹之患,明月,也即将成为自新人员,行动队的人,每天还咋咋呼呼忙什么?我上午还想找赵大飞,交接一下南京刘处长来上海的事,谁知道他又不在站里,一问,出外勤去了!”
王泉呵呵一笑,“行动队嘛,向来都是风里来雨里去的,打打杀杀,忙是正常的,赵大飞每天枪林弹雨,也不容易。”
身为总务科的科长,王泉上午,就被喊到了站长张鸣奇的办公室。
他被告知,下午会有重要物资来站里,要求总务科做好接收工作。
具体是什么重要物资,张鸣奇没有明说,王泉也没有问。
他只是一个管理后勤和装备的科长,没必要知道那么多,免得落下口舌。
孙庆新笑着摆摆手,“好,好,不说那个赵大飞了,我们说说那个新来的乔羽生吧,你觉得此人如何?”
王泉思索了一番,谨慎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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