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处院子密集,纪执一个个门牌号找过去,快走到尽头的时候,遇到一位在给院子外的盆栽浇水的大爷。

大爷须发斑白但精神矍铄,拄着一根拐杖,嘴里还哼着欢快的戏曲调子。

纪执还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就听见大爷往院子里高喊了一声:“婳儿,那小子来了。”

纪执:一种生死未卜的前兆。

平常张牙舞爪的人难得恭敬:“您好,请问这是符老师住的地方是吗?”

大爷把花浇完了,转过身将纪执上下看了一遭:“你就是纪执吧?嘿,长得挺俊。”

纪执:说真的,我也可以不是纪执。

又是一阵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大爷立马放下浇花的壶,跟纪执说了句进来。

院子里,一位满头银发的奶奶也拄拐走着,她一看就是饱经风霜却坚韧豁亮的女性,状态好,身板直,和大爷说话时轻声慢语的。

“不添个外套就出来?”

“不打紧,几步路。”

纪执上大学的时候,接触过很多符龄婳的作品,老师会用她的表演做模板,学生会用她的素材做课题。

这位戏痴一样的演员,生得不是太漂亮,没有家庭背景亦不是科班毕业,却凭实力拉高了那几十年文艺工作者的从业门槛。

获封表演艺术泰斗后,也一直坚持出演,只在四五年前宣布了息影,说是身体不适。

纪执现在见到真人,便知道究竟是什么身体原因了。

符龄婳看不见了。

他站这儿杵半天了,符龄婳的眼神只是看似对焦地对着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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