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枳想到了幼时她的毒术师父,专门教她各种毒术,她没有见过这位师父,但总是用书信和她交流,师父说,她不方便出门,所以只能这样教她,即使如此,师父教她的还是很浅显易懂,用书信也尽够了。
但是师父有一次让她背完所有关于蛊的书籍,还让司徒珀华去监督她,她都要背吐了。每一天都要接触五花八门的蛊虫,图画不够,司徒珀华还特地出宫搜罗。她就是那个时候怕虫的。
夏柏吃的“咔嗞咔嗞”,可香可香了。“出去吃。”慕慎渊看着一桌的蜈蚣残骸表示头疼,头是头,身体是身体,腿是腿,散落一桌,颇有种五马分尸的风格。“你是怎么把炸蜈蚣吃的到处都是的。”
还没等夏柏反对,一直安静的盛南枳突然出声,“等等!”两个人扭头惊讶地看着她,“蜈蚣…虫子…蛊虫…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盛南枳兴奋极了,心中浮现出了一种猜想。“我吃饱了,有件事需要我去证实,我先走了!”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盛南枳就像一阵风,“嗖”地一下飞走。
夏柏看着她跑开,“她怎么突然变的如此风风火火了?”他试图寻求赞同,结果慕慎渊也站起身跟在她后面下楼。“?”他整个人都裂开了,火急火燎地把他的酥脆小蜈蚣塞进嘴里,一边喊着:“别忘了付钱!”
盛南枳原来一直在毒药这一方面打转,所以迟迟想不到究竟是哪种毒素,现在心中已经明了。这极有可能是一种厉害的蛊毒。
依旧在落华楼门口接待的秋烟百无聊赖地倚在柱子旁,见似是有人过来,赶快站好。一见是盛南枳,先是一愣,而后行礼,“盛小姐。”盛南枳点点头,“无事。烦请通报一声,我有极重要的事要同司老板商量。”秋烟连连点头,那可是十二岁就把前任知府家的房子烧了的小魔女,被盛府捧在手心里的盛大小姐,她是半点也不敢怠慢。当然,这些心理戏她可不敢显露出来。
乘着秋烟进去通报的时间,盛南枳就在心中分析。蛊虫是个脆弱又厉害的生物,一般来说都有一对,而且被下蛊的对象要么活蹦乱跳,要么死的极快,这不上不下吊着命的也真是罕见。除非这个人不重要,或者……这样昏迷才是那些人最想看到的。
“盛小姐,您可以进来了。”秋烟迈出门回禀。盛南枳还在神游天外,一边应答,一边往里走。一不留神被门槛绊了一下,盛南枳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有力的手便紧紧拉住了她,低沉磁性而又带着严厉的声音在她耳边出现:“想什么呢,看路。”她忍不住瑟缩,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谁。盛南枳重重地点头,掩盖自己的小动作。“遵命,将军大人。”
秋烟看着这一对壁人,不由得感叹:慕将军和盛小姐,你别说,你还真别说,真是好般配的一双金童玉女。不过她很快回神,我只报了盛小姐一个人啊!
盛南枳刚刚那股劲儿已经在我们慕将军的威压下消失殆尽,她快步往前走尝试甩掉他,可慕慎渊就像是在闲庭漫步一样优雅地走在她身后,一步不多,一步不少。
司落早就将门打开,她不止看见了盛南枳,也看到了慕慎渊。说实话,看着他们两个走在一起,怎么看心里怎么不舒服。盛南枳一脸笃定:“司老板,我有一个猜想,步韵很有可能是被人下蛊了。”“下蛊?”司落疑惑,她现在只恨自己丢失了记忆。
盛南枳点点头,她把她的那些设想全部告诉了司落。“现在问题就是另一个蛊在哪里,步小姐如今的状态很奇怪。”她盯着床上安睡的女子,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像是……像是另一个蛊没了,剩下那只蛊苟延残喘。”盛南枳接着补充:“如果另一只蛊虫已经死了,那么我们就只需要把步小姐体内的蛊虫逼出来即可。”
“不如这样,我去查,你来治。”一直静默地立在一旁的慕慎渊开口。接触到盛南枳不解的表情,他难得耐心解释:“目前在查一个和她有关的事。”小姑娘乖巧地点点头,转头对司落说:“那我们先走,我回去查查,明天再来。”两人和司老板打过招呼就一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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