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大人越说越起劲，越说越荒唐。
师爷赶忙上前劝解，“都说让大人收着点，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我干嘛要收着？”
想想在京城那几天受得气，彭开怀恨不得扭下那个人脑袋当球踢。
“好了！不说这个了。”
彭开怀烦躁的往后衙走，师爷忙跟上。
到了后衙，彭开怀一口气喝完桌上的茶，总算是平静也些，眼眸看向被他随意扔在桌子上的玉米。
“你觉得怎么样？”
“大人是说顾氏送玉米的的事？”
彭开怀对着师爷翻了个白眼。
“你不是明知故问吗？”
师爷笑了笑，拿起桌上的玉米看了看，点点头，“这玉米的成色确实不错，哪怕是上京最好的田地怕是也种不出这么好的，颗颗饱满，颜色漂亮的玉米来。”
说完师爷又一次肯定的点点头，“确实是做种子的好东西。”
彭开怀见师爷如此，嗔怪道，“我是让你说这个吗？”
“那大人让属下说什么？”师爷不懂的问。
彭开怀深感无力的瞥了一眼，明知故问的家伙，没好气的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也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顾氏免费的送我们玉米种子，她一介农妇能有多少存货？”
“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
听师爷的语气，彭开怀就有气，忍不住吐槽道，“平时看你挺灵光的，这会却装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闻言，师爷的嘴角上扬的越发厉害，恭维道，“还是大人懂属下。”
彭开怀用脚踢了师爷一下，“你不就想知道清凉寺回来的那位找我说了什么吗？想知道就直接问，别给我拐弯抹角。”
心思被看穿，师爷索性也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开口。
“这不是属下不太方便问，又怕大人为此事伤神……”
“得得得！你少给我来这一套，什么怕我伤神，我看你分明是怕我死的不够快。”
不等师爷说完，彭开怀厉声打断他，语气要有多嫌弃有多嫌弃。
由此可见，两人的关系不仅仅是上级和下属。说两人是亦师亦友也不为过。
有些话不需要说得太明白，彼此都知道在说什么。
彭开怀说完，师爷也不接话，等着他的下文。
彭开怀看了一眼外面，师爷心领神会，挥了挥让站在外面的衙役退下。
见所有人都后，师爷脸上的笑容收敛，语气亦变的严肃。
“大人可想好了，帮了那位，得罪另一位，两边都不讨好的事，大人要三思。”
闻言，彭开怀长长的叹了口气！
语气中满是无奈。
“谁说不是？那位疑心病重，将目光锁在自己最优秀的儿子身上。不就是怕他会抢了他的位置吗？他也不想想，他的位置还是清凉寺那位让给他的，要不然，那位置能让他坐上去？还不是看在他儿子的份上。”
彭开怀口里的那位不言而喻，师爷神色不由凝重起来。
“那大人的想法呢？就算不给那位面子，做做样子大人还是要做的。”
彭开怀没有立即接话，眼眸轻垂似陷入沉思，片刻后……
“那顾氏不是说要免费送种子吗？你去查查看，她的底气在哪里。她免费给送玉米，摆明就是想让我护着她，你不妨去探探她的底。”
师爷嘴角淡淡的勾起，“属下还以为大人没看出来呢？”
彭开怀回嘴道，“我又不傻，能看不出来？不管顾氏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暴露了那人的兵器库，那背后之人现在是不会动她，难保以后不会。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她就算想藏，总会被有找到的一天。与其东躲西藏，惶恐度日，找个靠山不是正好？”
“大人分析的头头是道，属下佩服。”
彭开怀啜了师爷一眼，“少在着奉承，不是你提醒我的吗？要三思而行，给自己留条后路。”
这边！
顾子柠出了衙门，漫无目的在街上闲逛。
也不知道他明不明白她话里的含义。
不过，以他的聪明才智，应该是能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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