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门大开,崔让走路带风,大踏步直奔陈长安的监牢,身后跟着点头哈腰的牢头,几个狱卒,一个巡检司的书吏,还有几个悬着腰刀的兵丁。
打开监牢的门,一群人乌泱泱涌了进来。崔让笑眯眯地说:“陈公子,几天没见,你还好吗?”
陈长安有点紧张地站起来,磕磕巴巴地说:“崔大人,谢谢您的挂念,我挺好的,就是在这里住的不太习惯,请问我的事查清了吗?我可以走了吗?”
“走你是走不了了,要想从这里出去,除非是他们把你抬出去。”
陈长安脸色煞白,他听懂了崔让的话,只有死人才会被狱卒抬出去。
“为……为什么?我到底犯了什么罪?我是冤枉的!”
“哈哈哈,每个来到这儿的人,都说自己是冤枉的。陈公子,你不用急,我们的时间很宽裕,可以慢慢聊。”
牢头领着狱卒贴心地搬来桌椅,崔让大马金刀坐下,一招手,旁边书吏在桌子上铺开了笔墨纸砚。
“陈公子,我们就从你买凶杀人开始说起,你是如何跟清风山悍匪勾结上的?又是如何做内贼领他们进了陈家大院?陈家被灭门,都是你一手策划,其中缘由我很好奇啊。”
“我没有!”陈长安情绪激动,手脚上的镣铐哗哗作响,“这是诬陷!我没有做过这种事!”
“老实点!大人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敢放肆老子抽烂你的嘴!”
狱卒上来狠狠给了陈长安一脚,把他踹得弓着腰捂着肚子,像一只熟透了的大虾。
“你说你没有做过,可是,我这里有诸多证据,人证物证俱全,来,给他看看口供。”
巡检司的兵丁将一沓纸张放到陈长安面前,示意他自己看。这些都是口供,来自于不同的人,有大掌柜陈汉、商队伙计、街坊邻居、红浪漫的妈妈桑……
每个人的口供都对陈长安很不利,陈汉更是直指陈长安策划一切,要按这些口供上面的说法,那陈长安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王八蛋,杀人如麻的变态狂。
陈长安越看心越凉,看得嘴唇直哆嗦,他抖着手说:“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这都是他们胡说八道,我从来没做过!”
“你做没做过,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证据说了算。有这么多人证,何况还有你家忠心耿耿的商队大掌柜陈汉的证词,再有物证,你身上的巨额银票怎么来的?还有这把剑,经人指证,分明就是清风山大当家无情书生手中的那把无情剑!还有你给红浪漫青姑娘许下的诺言,你要给她赎身,还说陈家早晚都是你的,老不死的管太多碍事,迟早弄死他,难道这些话不是你说的吗?”
“我……”
陈长安百口莫辩,这些话以前的陈长安确实喝多了说过。
崔让阴阴一笑,说:“现在事实清楚,人证物证俱在,你就是想抵赖也抵赖不过,陈长安,你究竟是怎么勾结盗匪灭了陈家满门,还不给我老实交代!”
陈长安面色灰败,像个死人一般,他不说话,但只是摇头,怎么也不肯承认这天大的罪名。
一旁的书吏早就在奋笔疾书,也不管陈长安是否承认,更不管他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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