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钰沉着脸冷声道:“有屁就放,没事就滚!”

南河泽一脸淡然继续躺回软榻,对于这逐客令仿若未闻。

“不到半月北苍国的使者就要到达凤临,据探子来报,那人也来了。”

霍钰面具下波澜不惊的眼眸,明显一冷,周身的气势泠冽的可怕,手上画画的动作明显增快。

南河泽继续着刚才的动作,剥着葡萄皮,动作是漫不经心,优雅别致,可眼低的凝重却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他接着道:“你的动作必须加快,那边已经起疑心了,要我说木府的人已经死绝了,你又何必还在这里浪费时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这次他们是有备而来,还带了一件东西,很隐秘,没法探测到是什么,你要早做准备。”

霍钰不语,一心专注手里的画,手上的动作是越来越快。

南河泽眼眸微微闪烁道:“冷宫的那一位已经等不及了,你若有机会找个借口离开凤临,回去看看吧!”

霍钰豁然抬头,密如扇的睫毛下,深邃的眼眸一凝,杀气四溢,泠冽如风,不知是不是南河泽最后一句话触动了他,这一刻他浑身笼罩着黑暗,宛如地狱的阎罗。

恰巧手里画刚好完成,一副美丽的山河图大气磅礴,却被红色的染料染红,成了一片红色的世界,光看一张纸都感觉血腥不已!

纳兰府。

转眼间已临近五月底农历,中途下了一场暴雨,雨过天晴后,这天气是越来越毒辣,如今这纳兰府里就如同这天气一样火热,每天都在上演着不同的戏码。

从上次纳兰智找过语兮谈话后,过了没两日就将司琴提了姨娘,宠幸起来也不再遮遮掩掩。

司琴跟着赵棋梅伺候纳兰智好些年,早已将他的脾气喜好熟悉得透透的,伺候起来可畏是得心应手,这些日子纳兰智忙着朝堂的事,夜晚归来,几乎都是宿在司琴屋里,一时间风光无限。

老夫人为司琴亲选的院落就在赵棋梅的梅香苑隔壁凝香苑,还派了两人伺候,除了梅香苑,这凝香苑就离纳兰智的鹏辉堂最近。

司琴是以往是赵棋梅的大丫鬟,现在纳兰智的新欢,老夫人这一安排可想而知赵棋梅内心有多气愤,不明摆着往她伤口上撒盐嘛!

纳兰智对于司琴的重视更盛过红锦,司琴的名字是入府后赐的名,本家本是姓吴,不知司琴用了何手段,哄得纳兰智高兴,恢复了她的本姓,如今府里都称她一声吴姨娘。

为了这事,红锦可是吃味了好一些日子。

纳兰智已年过四十,这些年更沉心于朝廷,多数时间都是一人歇在鹏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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