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客睨着脸色不好的吴邪笑了笑,冲就近的一个瓦罐努努嘴:“行了,咱们先歇歇脚,整理整理装备,你缓一会儿”
吴邪一听可以歇会儿顿时松了口气,一屁股就坐上酒缸,喘了两口气然后顺势躺了下去,像一条咸鱼一样平铺在上面。
这一动作给几人看得一乐,胖子摇摇头蹲到地上费力的搬着瓦罐,试图瞧瞧罐底写着什么。
吴邪手垂在空中划拉两下,对胖子说:“你别白废这力气了,这糙缸给我姥爷腌咸菜他都嫌弃”
江风客连连点头,一脸的嫌弃:“确实,我从来不用这种破罐子腌咸菜”
“噗哈哈哈——啊呃”胖子看着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还连连点头的吴邪,不由抱着罐子大笑出声。
顺子在旁边都看不过去了,晃着手里的冷烟火无奈的说:“吴老板,江老板在说他是你姥爷呢”
吴邪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在罐子上扑腾了两下还是没舍得起来,支起脖子笑骂道:“好你个橙子,这便宜让你占的”
胖子起身用匕首敲开一罐酒的封泥,深吸了一大口说:“谁说我惦记这破缸了,胖爷我不是只好明器,美酒也好”
随着泥封被揭开,一股奇特的味道慢慢飘了出来,闻多了还挺过瘾。
江风客凑过来探头看着缸底黑色的酒液,和胖子动作一致的用刀尖蘸了点出来。
吴邪连忙爬起来拉住他们两个:“你们两个别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塞,这东西放了多少年,也不怕食物中毒”
胖子美滋滋的道:“怕什么,窖藏酒放几千年都不会坏的,我就尝尝味道,最多拉两趟肚子”
吴邪还想说些什么,这时潘子一脚踢翻两人面前的酒坛,黑色的酒液淌了一地,几人顿时笼罩在了浓郁的奇香中。
胖子刚想大怒,潘子指着黑色犹如泥浆的酒槽嘿嘿笑道:“你看看里面是什么?”
胖子疑惑的用匕首拨弄了一下里面犹如劣质棉被的暗红色絮状物,脸色瞬间一变。
吴邪凑过去一看,顿时头皮发麻,恶心的险些当场吐出来:“他奶奶的,好恶心,酒里怎么是一个泡烂的婴儿?”
潘子用匕首挑起一团絮状物送到胖子嘴边,做了个请用的手势:“别客气,这种酒叫"猴头烧",泡的是未足月的猴子,不是人”
胖子恶心的用刀拍掉,脸上直抽动,连连骂娘。
“味道确实不错哈。”江风客舔了舔手里的刀尖,啧了一下,又蹲下挑起一块酒糟尝了尝。
所有人脸皮都抽动起来,潘子捏了捏手中的匕首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纠结的脸都皱成一团。
江风客又敲开一个罐子,满满剜了一大水壶的黑色酒糟,笑得极为开心:
“带回去给我好酒的同事们尝尝,哎,有我这个贴心的同事真是他们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摊上这样的同事真是八辈子修来的腐气,几人脸色发绿,在陆续熄灭的冷烟火中呆呆的看着逐渐与黑暗融为一体的江风客。
“咔哒”
江风客收拾好东西,打开手电,指着墓室左边墙上的甬道,笑着说:“走吧,该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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