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前游动，幸好，他很快就看到了女孩的位置。
女孩胸腔已经进水，意识昏迷，李明月拉着她急忙往上游。
这个时候，李明月的眼睛猛然瞪大，脸色也变得难看。
他会游泳，但他没救过人。
救人和自己游泳又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一个人压在他的身上，需要他尽力把两人的身体都浮出来。
这种情况需要耗费的体力极大。
桥上的路人发出一阵阵惊呼声。
李明月好不容易托着女孩游出来，奋力往岸边游。
但刚一浮出水面，他就连着呛了两口水。
肺里进了水不停地想咳嗽，窒息感紧紧包围着他，眼泪止不住的流。
他太难受了，同时也感觉到身体的力量越来越小。
“游不动了......”
“不行，我要上岸！”
李明月依然没有放下女孩，拼尽全力往岸边游。
但他的身躯越来越乏，四肢像灌了铅一样沉颠颠的，游一下都费劲。
“糟了！”
他感觉到体内涌上一阵虚弱，意识也稍有些模糊，河水顺着口腔和鼻腔涌来，进入他的腹部和肺部。
他感觉到自己开始下沉。
世界好像变得安静。
糟了啊！
李明月心里涌上几分绝望，竟有些悲凉。
就在这时，他的身下忽然传来一股神奇的力道！
这股力道把托出水面，再看去，女孩就在他的旁边，也被托出水面。
接着，这股力道托着两人往岸边游，没多久就把两人放到了岸边。
李明月虚弱的侧躺着地上，不断地干呕，吐出不少河水。
好心的路人已经围上来，为二人救援。
还有一个懂心肺复苏的人正在救女孩。
不少人在李明月旁边拍视频。
“小伙子，真厉害！”
“你是英雄！”
“现在的年轻人真不错！”
大家纷纷称赞道。
闻言，李明月想解释什么，但他太难受了，根本没法多说话，只能一边干呕，一边连连摆手。
他想说不是他，是河里有一股力道救了他们。
不过这种话说出去也没人信。
李明月的胸前挂着一件吊坠，是从鹿城城隍庙求来的。
他没有注意到，吊坠上闪过一道若有若无的金光。
此时此刻，林飞正在鹿城内闲逛。
忽然，他心念一动。
“大白天的，城内竟有鬼气？”
林飞锁定气息所在的位置，立刻施展出阴间行走——
自从他突破王级之后，他的阴间行走能力再没有限制，他可以随时随地进入阴间和现实世界的交界，以虚幻的身影游走在人间之外。
很快，林飞就来到事发当地。
他先是看到被人群围着的李明月和落水的女孩，女孩已经清醒，正在一边哭一边吐水。
然后，林飞又转头，目光朝着河水看去。
他看清了河水里的情况。
霎时间，林飞身上的冷漠和威严不在，气势变得温和起来。
“藏在河水里？”
“居然是一只良善鬼物，意念尚存！”
“难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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