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相互吹捧,但实际上还是丁大全多得多。丁大全能言善辩,尤其是夸人的那一套,着实叫赵孟启佩服。

赵孟启这回知道为何当初宋理宗如此欣赏丁大全了。

不久,一向略有社恐的赵孟启终于觉得无话可说,希望丁大全能够自行退去,当他准备以有事推脱,改日再叙时,丁大全身旁走来一个小厮,在丁大全身边耳语了几句。

丁大全显得极为不满,呵斥道:“好生不通礼节,没见到我正与郎君说话吗?”

接着,他又笑着转向赵孟启,眼睛两旁的鱼尾纹十分深厚,“实在对不住了,殿下,手下的人,不懂规矩。”

“无妨,无妨。”赵孟启回答道。

结果那小厮又凑近说道:“是衙内的事……”

丁大全不知是不是没有听到,只是心中很是不满:“有何事情,大声说出来,殿下都不把老夫当外人,难不成老夫还要把殿下当作外人?”

那小厮脸憋得通红,似乎也有些站不稳了,道:“可这……说不得……”

“说无妨,殿下本来就宽宏大量,怎会计较你这样的人物?”

小厮头晕晕的,憋足了劲说道:“方才见那几位侍卫,好似就是今日殴打衙内的人……”

丁大全脑子突然嗡嗡的,本来只是想与赵孟启套个近乎的,没成想,越套越远了。

“你这厮,休要胡说!”丁大全骂道。

“小的没胡说,那几个人,小的反复确认,确实是在百花楼殴打衙内的人。包括那个老汉,也出现在百花楼内。”

丁大全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养了这么个玩意,居然公然在殿下与自己的面前说这件事。

丁大全气到糊涂,欲说话解释,可到底没能说出。赵孟启先是惊讶,后觉得可笑,便决定先开口。

赵孟启仰天大笑,这让丁大全极为震惊。

赵孟启道:“丁寺簿,实话实说,我今日确实在百花楼打了一个叫丁寿翁的人,不知是不是你儿子?”

丁大全一时呆住了,多希望丁寿翁这货不是自己的儿子多好,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那就说明我确实打了你的儿子,向你赔个不是。”赵孟启说道,准备向丁大全鞠个躬。

这把丁大全吓坏了,连忙跪倒道:“这定是逆子先惹得事,逆子闯祸,全是我这个为父做的不好,回家后,老夫定会教训这逆子!”

“丁寺簿,别太着急,教育不是这样的。”赵孟启言辞轻松,“简单说说事情经过吧,我去了百花楼,进了一间屋子,结果您的儿子直接酒气冲冲地冲进去,就开始胡作非为,我以为是哪里来的地痞,就叫手下的人给了他一顿教训。”

丁大全在赵孟启说话,一直肯定地点头,毕竟他不想因为一点小事,得罪了如今唯一的皇子:“殿下教训得去,回去后,老夫一定会亲自教训这逆子,不再叫他胡作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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