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岛上,夕阳斜照,贼军们又一次击退荆州水军,摆宴庆功。

损失一艘大船,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神龙岛还有许多大船,再调来便是。

水寨之中,蔺文听了周雄的禀告,却眉头紧锁:“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竟不知甘宁已投刘琦,此次失利,败得一点都不冤。”

周雄冷声道:“锦帆贼虽然名声响亮,但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现在是我们的天下,甘宁老矣!”

蔺文端着酒杯,缓缓道:“不想刘琦竟会重用此人,将水军交由锦帆贼统领。”

他早就听说甘宁先前投了荆州,只是不被刘表重用,又去了江夏,没想到又转回荆州,受刘琦重用,甚至成立了锦帆军,可见对甘宁的器重。

周雄冷笑道:“兄长不必担心,下次甘宁再来,我亲自对付他,叫他再敢偷我的战船。”

蔺文回过神来,眉头微蹙:“灵蛟船被官兵劫去,其间秘密已然不保,要尽快将其击退,否则被其想出破解之法,便大大不妙。”

“兄长多虑了!”周雄大笑道:“灵蛟船根本无懈可击,即便他们用火攻,我们也有应对之法。另外别忘了我们的鬼鲛队,只要官兵的楼船全部沉没,就算不用灵蛟船,也一样将官兵打得落花流水。”

蔺文总觉得心中有些不安,吩咐道:“总而言之,要尽快将荆州水军击退,免得夜长梦多。”

“明日我再出兵报仇!”周雄举杯,与诸位头领共饮。

宴会结束之后,蔺文连夜返回神龙岛,如今流言四起,人心各异,他时刻都要保持警惕。

次日周雄领兵出动,五艘灵蛟船同时调动,来与荆州水军会战,官兵拒守不出,贼军冲到水寨,却被乱箭射退。

一连两日,贼军擂鼓耀武扬威,徘徊在洞庭湖中,气焰嚣张,周雄更加认定刘琦黔驴技穷,不敢再战,暂时退兵休整。

洞庭贼军众头领信心大增,他们不但打得刘琦不敢出战,连锦帆贼甘宁也如缩头乌龟,商议着下一步是否要进入长江,占领巫峡、西陵峡一带,那里商船极多,能捞不少油水。

蔺文在神龙岛得知消息,却心中不安起来,刘琦本是来巡视荆南,却在洞庭湖按兵不动,必定有所图谋。

但就算他们劫了灵蛟船,也无法短期内赶造出来,一时间猜不透官兵动向,只能派人叮嘱周雄,要多加强戒备,以防官兵偷袭。

果然当夜荆州军便来偷袭,但岛上早有防备,两个港口守备森严,乱箭齐发,将敌船击退。

次日一早,洞庭湖上波浪翻滚,千帆竞发,荆州军再次出动战船,前来攻打望月山。

周雄闻报冷笑道:“狗官兵只会偷袭,昨夜用计不成,今日又来出兵,正好一举将其歼灭。”

一声令下,贼军船队也浩浩荡荡出动,两军都想决出胜负,各出精锐,望月岛前千帆鼓胀,鼓声震天。

此次周雄精锐尽出,八艘灵蛟船尽数出动,分作四队,大小船只环绕左右,就算荆州军有甘宁又如何,他一个人能挡住八艘灵蛟船?

周雄站在居中的灵蛟船上,提刀看向远处,只盯着楼船上那单腿踏在船舷上的敌将,两道雉鸡翎迎风飘摆,大红征袍高高扬起,气势桀骜。

看甘宁一身装扮琳琅满目,烈日之下流光溢彩,周雄冷嗤道:“切,你个水贼神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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