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长尾岛事件已经由加图索家族接管,那么朋友们,今天的会议就应该结束了。”,希尔伯特·让·昂热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他的声音慷慨激昂,“让我们祝加图索旗开得胜!”
这个老家伙很鸡贼,半个字都没有提到高桌身上。
没有人回应他,除了满面红光的托蒙德·加图索,这家伙蹭的一声站了起来,身后仿佛跟着一整个为他演奏的军乐团,“你们就瞧好吧,加图索从不让人失望!”
意大利男人一把抢过曼施坦因手里的信封,狠狠瞪了他一眼,在他莫名其妙的注视下,昂首阔步走出了会议室。
“他甚至没有看一眼信上写了什么。”,曼施坦因注视着不断摇晃的会议室大门,“这太荒谬了,我是说,全场唯一一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人,接过任务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小子跟你们演戏呢。”,乔治·洛朗在施耐德阴冷的注视下,把剩下半截点燃的香烟摁灭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加图索眼里除了血统药装不下任何东西,他们是不会允许别人插手这件事的。”
“我敢打赌,他们的手段会很血腥,夏尔家别想有个好下场。”
“那长尾岛海底下那些鬼东西呢?”,曼施坦因摸着自己光滑的头顶,“那简直是个定时炸弹,大西洋的洋流在三个小时内就能把那些孵化了的水蛭送到世界各地。”
“那种东西很好解决,驱赶一批生物进去主动触发感染,两三天就能清除干净。”,乔治·洛朗扭动着屁股,斜坐到了施耐德面前的桌子上,“还有,你为什么说他是‘唯一一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人?我也没有看过那封信,我难道不是人吗?”
曼施坦因没有开口,摩梭光亮头顶的手掌又快了几分,昂热把他从尴尬中解救了出来,这个强壮的老头毫不费力地把乔治·洛朗从施耐德的桌子上拉了起来,“乔治,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你应该很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我不累。”,乔治·洛朗甩开了昂热的手臂,原本亲切的美利坚问候被昂热深邃的目光堵在了喉咙里,这个老头只是简简单单地含笑看着他,就让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好吧,好吧,您说的对,我很累,累得不行,再不休息就会死的那种。”,乔治·洛朗摇晃着脑袋,在昂热的注视下,吊儿郎当地走向了门口。
只是在拉开会议室大门的那一刻,他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曼斯,那两个孩子还好吗?”
“并不乐观。”,曼斯教授的声音有些低沉,“钻入他们身体的水蛭对温度很敏感,低温可以抑制它们的活性,艾米莉在冰窖冷冻仓里沉眠。”
乔治·洛朗没有离开,曼斯顿了顿,用更加深沉的语气开口,“谢菲尔德主动申请人体实验,用他的身体做素材,寻找取出水蛭的办法。他......可能熬不过去。”
“是个好孩子。”,乔治·洛朗得到了答案,他松开了扶着把手的手掌,迈入了被白炽灯的冷光洒满了的走廊,会议室的大门来回摇晃,最终在沉默中彻底停止。
施耐德眼眸低垂,铁灰色的瞳孔中闪过几丝水光。
“昂热校长,真的不用管长尾岛的事吗?”,曼斯教授犹豫着开口,作为带队登岛的人,他清楚地知道那里的情况有多糟糕,“放任加图索行事也许并不是什么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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