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在河里淹死,长时间的浸泡之后,会让尸体形成强烈的总站肿胀,从而变成一副巨人观。
眼下这个刘木匠的母亲,尸体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无光面目早已无法分辨,就连昔日穿着的随身衣物,也被撑得支离破碎,只能勉强辨认。
被衙门的官差喊了过来,刘木匠显得很是伤心,大哭流淌之下,几乎开始嚎啕惨叫起来:“娘亲啊,我的娘亲啊,我这几日一直在找你,没想到你竟然死在了河中,洗个衣服而已,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你这下让我怎么办呀?以后谁来给我洗衣服呀?呜呜……呜呜……”
知县彭叔大硬着头皮呵斥了他一句:“行了,别哭了,快点回答本官的话,这死者,你确定是你母亲吗?”
刘木匠连连点头,满脸的悲泣。
就在这时,刚刚蹲在地上,一阵搜索观察的杨津正,也凑巧走了过来,一脸严肃问道:“我来问你,你娘亲什么时候不见的?当时有没有报官?村里都有谁知道?”
擦了擦眼眶边上的泪水,刘木匠泣不成声:“都有好几天了,当时她出来洗衣服,都从早上弄到下午都还没回来,我便跑到河边来找,只看到了河边的一些衣物和木盆子,我找了很久都没有任何发现,便发动村里的一些伙伴们帮我一起找,可仍然没有什么结果,之后我想着我娘亲是不是回娘家了?!或者是到各个亲戚家串门去了,就决定等等再看,可谁知道几天过去,直到今天却在河面上发现了她的尸体!呜呜……呜呜……”
眼见他的嘴里也听不出多少有用线索,彭叔大便把求助的目光望向了杨津正:“这事你怎么看?本官实在理不清什么头绪,眼看着就像是一桩普通的落水案子!”
来到了这具尸体面前,尸体上散发着浓烈的臭味,让人有些忍不住的避而远之,杨津正捂着口鼻,静静的站在了尸体面前,若有所思的打量一番。
只是当目光移到了死者的手指头上,杨津正眼睛瞳孔微缩,开始有些警惕的看着。
身边的知县彭叔大,立即察觉到他的表情异样,赶忙警觉的紧张说道:“先生,可是看到了什么异样?或者不寻常的地方?”
杨津正呵呵一笑:“刘木匠都快三十的人了,他的母亲怎么说也得近五十了吧?!可这副尸体,虽然说穿着刘木匠母亲的衣服,可你看看她的指纹,一个人的指纹疏密,可以让我们大致的推断死者的年龄,眼前的这具尸体,明明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又怎么会是一个老妇人呢?虽然说在水中浸泡多日,尸体已经高度腐化成巨人观。面容难以辨认,但还是有很多线索能够推断死者的年龄信息。
若是不信的话,你再看看她的牙齿,这个女子的牙齿整洁而又齐整,通体亮白,显然是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女子,刘木家的母亲,只不过是山村里的一个穷苦老妇,牙齿又如何能有这般状态?!”
听着身边的杨津正这么一分析,知县彭叔大立即勃然大怒,恶狠狠的指着那个刘木匠:“好你个恶贼,在河面上的尸体,你竟然口口声声说是你的母亲,莫不是你杀了这个女子,然后给她穿上你母亲的衣服,妄图以此来李代桃僵,逃避罪罚!欺诈官府,该当何罪?!”
身后的雷捕头也大声说道:“来呀,左右!将他与我速速拿下,带到县衙一并审理,我就不信县衙里那么多的刑具,会让他开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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