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扇纹…”

惠藤扶着高台喃喃说着,“从南面来的绘扇,是室山城的浦上家!”

“怎么回事,浦上家为何来得这么忽然!快,备战!”圆山惊得不浅,连忙向着下方的士兵高喊。

但惠藤反应更快,一把拉住圆山说:“还备战作甚,赶紧退啊!”

“为何要退,这川岛乡还在我们掌控之中,还能怕了浦上不成?”圆山反驳道。

“你怕是疯了。”

惠藤对这一根筋的莽夫有些无语,沉声喝斥,“浦上家来势汹汹,军力怕在我等十倍以上。这川岛乡地势平坦,并无防御工事,我们拿什么抵挡他们。”

“再者,川岛赖隆恐怕正是因为我们围了川岛乡,所以转投向浦上,我们若不赶紧撤退,日后清算起来,逼反川岛的罪名便会落到我等头上!”

圆山听罢,惊出一身冷汗。

这惠藤所言不无道理,因为他们被打了信息差,并不知道川岛赖隆早与浦上家勾结,只以为川岛是临时倒戈。

另外惠藤、圆山两家合兵也才一百多人,在没有防御工事的川岛乡里布阵迎击,在绝对兵力差距面前,无疑是自寻死路。

当然,他们也可以利用川岛乡民作为人质威胁,但这并非长久之计,一来浦上兵围川岛乡,他们缺乏支援,早晚要完。而且他们也怕浦上军发起狠来,把他们和乡民一起剁了。

随即惠藤、圆山不敢磨蹭,匆忙将自家队伍集结起来,放弃川岛乡,朝着龙野城退去。

“太好了,惠藤和圆山这俩山鹫退了!”

浦上家的军阵里,川岛赖隆正骑马走在清宗身侧,满脸的高兴。

川岛所骑之马已算是日本马里的高头大马,但驮着肥胖的他依然显得吃力。

“退是必然的,此二人皆重私利,若有可能损坏自身利益,他们宁可放弃冒险。”荻原内弘也骑马走在旁边,那二十余秘密训练的武者依然混在川岛军里,暂时不为外人所知。

昨夜听闻川岛乡被围,川岛赖隆当即失了神,他的老母亲、长姐可都在乡里,顿时就要带齐兵马杀回川岛乡。

然而荻原内弘劝住了他,告诉他若是率兵回去与惠藤、圆山谈判,正中二人下怀,因为他们手里挟持着川岛军将士的家眷,谈判只会让川岛家处于被动。

不如静候浦上军压境,再一同前往往川岛乡。

碍于浦上家军势的压力,惠藤、圆山这两家伙必然不敢硬抗,只要川岛军不出面,人质也无法对浦上家造成威胁,川岛乡之围便轻松可破。

川岛赖隆这家伙有一点好,就是能听劝,而且信任浦上家。

听完荻原内弘的计划,川岛一咬牙,当即答应下来,带着队伍接应浦上军去了。

这种听话的小弟恰恰是清宗最喜欢的。

“川岛。”清宗出言。

“少主殿下。”川岛赖隆立即应答,语气毕恭毕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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