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先去办公楼跟两位厂长把案子汇报了一下,李副厂长是分管领导,杨厂长也得汇报一下。两个人都夸奖了保卫科工作尽职尽责,袁涛看领导没有批评他们的意思,一颗心也就放了下来,毕竟发生了盗窃案,而且不止一次。保卫科这种工作就是这样,不出问题是应该的,谁也不会记着你付出了多少心血,可一旦出了问题责任全是你的。

回到办公室,他给派出所的王所挂个电话,把案子的大概情况给通报了一下,然后让人押送一干人犯和审讯笔录去到派出所了,剩下的是打是罚就看派出所怎么处理了。胡大贵和马有才进出吃几年牢饭是免不了的了,其他混混要是没有别的案子估计也就是劳教,甚至找下关系只拘留也不是不可能。于士群需要工厂自己处理,他也是倒霉催的摊上这么个小舅子,把他也是连累了。最后厂领导开会决定于士群扣发一个月工资,调离仓库到车间劳动。

下午临下班,袁涛把黑白班几个组长都叫到一起开了个小会,主要就是把昨晚上的案子通报了一下,特意叮嘱夜班要加强巡逻,要是再发生类似案件,几个组长全部下车间。

然后又夸奖了众人破案辛苦,这个周末他请大家去去全聚德开开荤,众人纷纷马屁送上。最后又告诉几个组长,把加班人员名单报上来,每个人给2块钱加班费,当然这个钱得等等出所的分成过来再发。给派出所送去了这么多人,这得创多大收入呀。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袁涛也算是无师自通了。

以后几天袁涛也在夜班时间查了2次查岗,倒是没有发现又偷懒睡觉的,随后也就不在关注。

很快来到了8月份,由于过去3年京城地区连续干旱,所以人们也以为今年又是个干旱之年,只有远在津城的《津城日报》上发了一则小消息,近期会有大雨。当然这则消息连津城老百姓都不以为意,更别提100多公里以外的京城了。

袁涛在翻阅报纸是看到了这则消息,突然间一段前世的记忆涌上心头,63年整个海河流域是发生了大水的,受灾人口2000多万,可能今天在冀省南部就已经开始特大暴雨了。而且随着这股西南低涡气流不断的北移,牛市、石市、保城、津城相继告急,京城也是一片汪洋。

想到这里,袁涛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傅伯伯,虽然傅伯伯已经到金陵军事学院进修去了。

他也没有傅伯伯的联系方式,于是袁涛走出办公室,跟内勤打个招呼,骑上保卫科的侉子就直奔定阜大街去了,到了大院门口,他出示通行证直接把车停在前院,在军人服务社找到老妈。何红英一见袁涛有些奇怪,今天怎么过来了,现在不是应该上班呢吗?

“妈,我秦叔叔在哪呢,我找他有点事”,袁涛顾不上和母亲多寒暄,直接问道。

“你秦叔叔应该去训练基地了,你找他有什么事”,何红英不放心的问道。

“没什么事,我主要是想找傅伯伯的联系方式,有个事情想给他说声”,袁涛只好耐心的解释。

“家里有你傅伯伯的联系方式,我给你去找吧,你真的没事吧”,何红英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这不是我今天看报纸说近期有大暴雨,我想着给傅伯伯说一声,让他提醒一下部队注意防汛吗”,袁涛无奈的实话实说。

“你在哪里看的,我怎么没有看到,再说了这干了三年了,来场大雨不是正好吗”何红英有些不信。

“在《津城日报》看到的,您没看到正常,这次的降雨不同寻常很可能会引起洪水”

何红英没有在追问什么,只是和旁边的库管说了一声,就和袁涛一起赶回了家里。到了家里何红英从秦守业的书桌上找到通讯录,把傅伯伯的电话和地址让袁涛抄下来。

袁涛跟何红英告辞离开,骑上侉子直接来到了邮局,傅伯伯在军事学院,外面普通电话是打不进去的,只能发个电报看看了。袁涛在发报员看傻子一般的眼神中交了16块多钱,一封电报200多个字,快赶上写信了,要不是看收报地址是军事学院估计这会都报警了。

发完电报,袁涛就回了单位,剩下的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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