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桦这话虽是与顾瑾柏说的,其实要敲打的是南洛倾。
但她是个姑娘,顾瑾桦就想着用一些稍显婉转的方式来警告她,不要做得太过分,也不要害得顾家陷入不义的境界中去。
而顾瑾柏是他的亲弟弟,他想教训就教训,况且顾瑾柏从小就皮糙肉厚的,教训一通没问题。
南洛倾自然听懂他的言外之意,但没有做声。
顾瑾柏本来心情好得很,被顾瑾桦这么一骂,一肚子的火。
“二哥,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弟弟,你怎么能站在外人那头?我做错什么?你知道事情的始末么?”顾瑾柏找机会挣脱顾瑾桦的桎梏,赶忙溜到一旁的大柳树后躲着,再悄悄探出个头来。
“如何不知?你做的那些荒唐事还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你自己什么德行你不知道?祖母求了多少人才让你进得国子监,要不然以你的学识,你根本就进不去。进去之后你又不好好向学,还被夫子给赶了出来。
今日祖母让你回去,你心中不爽也就罢了,竟然去国子监挑事。你难道不知道在国子监动手是会被赶出去的?一辈子都不让踏入国子监。那你未来的路就算是毁了。”
顾瑾柏听这些话早就听出茧子来了,他满腔的怒火却无处发泄。
之前是觉得自己的错,可今日之后一切都不同了。
国子监那群老学究就是一群见风使舵的真小人。
得罪他们有什么可怕的?
小表妹不还是明目张胆的得罪了人?结果呢?不还是被院长客客气气的送走?
人这一辈子,就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他不想再被人欺负,他就觉得今日做得很对,没半分错处!
“有什么可毁的?那路致远和林景之,都是他们挑衅再先,与我又有何干系?你为什么总觉得是我的错?为何不觉得是林景之与路致远的错?为何小表妹就总是站在我这边,从未不会觉得是我的错?”
顾瑾柏是家中幼子,性情活泼调皮,其实最为懂事,兄长们所说的他都会听。
这还是第一次忤逆顾瑾桦的意思。
顾瑾桦愣了一下,气得从随从身上拔了一把剑,就要去砍他。
“你还真的是,好的不学学坏的。南洛倾就是这性子,你难道不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跟着她,能有什么前途?”
顾瑾桦气得定要好好教训下这个走了歪路的弟弟。
万一顾瑾柏听信南洛倾所言,又做了更加大胆之事,给顾家招来祸事该如何是好?
现在不好好管教,以后就更加管教不了。
顾瑾柏一个劲的跑,还时不时的回头辩解。
“小表妹怎么了?我倒是觉得小表妹很好。她从来不会在乎那么多乱七八糟,做事就听从本来,所以小表妹过得开心。况且小表妹就是有能耐这么做,她又有什么错处?”
顾瑾柏答应南洛倾,以后会担负起一个哥哥的责任,自然不会食言。
而顾瑾桦看在眼中则是觉得顾瑾柏被南洛倾迷惑,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分不清好坏。
“你再给我说一句?你们今天敢打路致远和林景之,来日难不成连陛下都敢打?”
南洛倾站在一旁,连神情都没有变一下,就看着两人绕着院子打架。
棠悦听得攥紧小拳头,气得直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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