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王爷的脑回路太过于奇葩。

对于其他男子来说,哄姑娘的法子不都是送宅子?怎么到了王爷这儿,哄姑娘的法子倒成了拆家?

南洛倾一扭头,风风火火的找秦御修算账去了。

棠悦抱着优昙仙花,迈着小碎步,生怕把三千两买回来的宝贝磕着碰着。

到了主院,一眼就瞧见秦御修别着腿斜倚着软塌听曲儿。

临时搭建起来的戏台唱得热火朝天。

南洛倾一听这咿咿呀呀的声音就振得头疼。

她立在秦御修前,刚想质问她为何拆了西苑。

秦御修拉着她坐在腿上听曲儿,南洛倾挣不开,便随了他。

刚好这亭子凉飕飕的,靠着秦御修这人肉垫子还挺舒服的。

“你为什么……”

南洛倾刚开口,唇上就被抵了一根白玉似的修长手指。

秦御修斜飞入鬓的眉毛微微皱起,“认真听曲儿。”

南洛倾的腰背他的大手钳制住,

台上唱的是一出《梨花颂,唱得是缠绵悱恻的帝王之爱,可南洛倾从帝王虚伪的腔调中只看出自私。

贵妃在世的时候,帝王爱着至高无上的权利,贵妃离世时,帝王又上穷碧落下黄泉的寻找,只为多见贵妃一面。

可笑至极的真情。

南洛倾听得直犯困,好不容易打起精神来,就瞧见戏台上的当家花旦一个劲的朝着秦御修抛媚眼。

没一个扭腰与甩袖,似乎都是为了挑逗秦御修。

更可气的时,秦御修还看得挺起劲。

南洛倾踩了秦御修一脚,冷声道:“王爷可听过女表子无情、戏子无义?”

秦御修先是不明所以的扫了眼南洛倾,心情大好的勾起嘴角。

“王妃这是吃味了?”

他终于从南洛倾的脸上看到了点不一样的情绪。

“妾身来找王爷是为了正事。”南洛倾瞥了花旦一眼,花旦吓得连步子都迈错了。

锣鼓声更是乱了节奏,台上登时乱成一锅粥。

花旦哪儿敢搔首弄姿,吓得跪倒在地,连连告罪。

她寻思着王爷喜欢听戏,而王府只有一个王妃,并无侧妃与妾室。

她就生出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想法。

能入得了王爷的眼,她也就脱离了下九流的贱籍,当上人人羡艳的王妃娘娘。

于是她在台上舞得起劲,恨不得将浑身解数都使出来。

可一对上王妃那摄魂的寒凉眸子,她的心就好似被针扎了一痛,当下脚步就乱了。

也就犯了御王殿下的忌讳。

秦御修不满的下令:“滚出去!”

他本是想听曲儿解乏,可碰上这操心事,听曲儿的心情瞬间消失得荡然无存。

花旦还跪在台上,连动弹都不能动弹一下。

戏班子里的头子见她这幅不值钱的样,气得揪住她的长发,将她拖拽了出去。

可千万别连累了戏班子。

要不然他可不会放过这红杏出墙的小贱蹄子。

大殿之内终于恢复清净。

南洛倾轻讽道:“王爷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花旦明显对你有意,你就这么将她赶出去,未免太过于冷酷无情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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