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可不愿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就连义庄都不愿去一趟证实情况。

就怕耽误了虐杀南洛倾的机会。

两人一番孱弱娇媚的打扮,在夜雨中显得格外单薄弱小。

任何人都看不出来她们撑伞蹒跚前行,其实是去了结一个姑娘的性命。

凤栖宫。

皇后娘娘心情甚好,请了画像师来给自己绘画。

而秦宏业正与歌姬寻欢作乐,往常皇后娘娘早就长吁短叹、郁结于心了。

但今日心情出奇得好,还给秦宏业送去醇香的贡酒,让他与歌姬喝得尽兴。

宫中都说,御王下狱,宫中歌舞升平,就和打了胜仗似的热闹。

皇后欣赏着自己的美画,打算换套装扮,唤来画师再画一副。

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是赵氏带着南玉薇来拜访。

“赵氏?元安侯府的妾室?”

皇后面露鄙夷,“什么时候本宫这凤栖宫也是个妾室能随便来的?”

朱嬷嬷恭敬道:“赵氏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南玉薇。娘娘素来对南二姑娘赞赏有加,奴婢就擅自做主,将人放了进来。而且她们还说,是有要事禀报。”

“行了,废话不多说,将人带进来,本宫倒是要听听,他们要禀报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

皇后娘娘屏退画师,肃然一张脸,看着两人被朱嬷嬷领了进来。

“深夜拜访本宫,说是有不得了的大事儿要禀报,具体说说看。若不是什么要紧事,你们可得思量下自己办事是否妥当。”

皇后敲打了南玉薇一通。

南玉薇神色一凛,口齿伶俐的将南洛倾恶意杀害楚萱儿的事儿说了一通。

“回禀皇后娘娘,这可是人命关天之事。说到底,还是桩家丑,可若不说出来,我们良心难安。”

南玉薇跪得端正,句句真切,“南洛倾残暴不已,从未将人命放在眼里。她在天牢与楚萱儿郡主发生口角后,竟直接将楚萱儿郡主杀死。

当下楚萱儿的尸体还在义庄放着,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呜呜呜,着实凄惨。

南洛倾根本没将皇室与皇后娘娘放在眼里,竟然敢犯下如此滔天重罪。皇后娘娘可一定得为楚萱儿郡主做主。”

皇后一拍桌,已经勾上去的嘴角又耷拉下来。

“岂有此理?南洛倾贵为御王妃,那楚萱儿怎么说也是她的表妹。她竟然敢藐视王法,当众杀人?

杀人偿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来人,将那南洛倾关押进天牢,择日问斩!”

南玉薇的喜悦都写在脸上,与赵氏一同拜谢皇后。

“皇后娘娘英明。”

“你们在外头等一会儿,本宫与朱嬷嬷说两句体己话。”

赵氏与南玉薇退到外殿,朱嬷嬷给皇后娘娘沏了一壶热茶。

“此事娘娘怎么看?”

“既然南洛倾非得作死,那就顺她们的意。最近泰然与南洛倾走得近,那小贱蹄子心里存着什么心思,本宫怎会不知?南洛倾死了也好,免得御王府留有后患。你跟他们去一趟。”

皇后丢给朱嬷嬷一块令牌,见这令牌如见皇后,事儿自然好办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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