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复被折磨的这段时间内,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祁修尧会选择在今天这样折磨他。
他是皇后安插在祁修尧的身边的人,他来到祁修尧身边也有三月有余,期间也做过不少比今天更过分的事。
可是每一次祁修尧都不曾有任何反应,他都快以为是皇后太过敏感,才会对这么一个懦弱太子如此忌惮和猜忌。
“太……太子殿下,奴家……奴家可是皇后娘娘的人……您……您不能就这样对待奴家,皇后娘娘那儿您……您可无法交代,您这样对待奴家,不怕引起皇后娘娘怀疑,让……让您这十几年的隐忍都……都付诸东流吗……”
林四不想死,他这时候不得不把皇后搬出来想要祁修尧有所顾忌。
可是他没想到他这是在加速他的死亡。
林四的话一出,祁修尧拿着信件的双手一顿,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抬头一双狭长的眼睛冷冷地盯着林四,他拇指和食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手中的信件。
被关进这个地牢折磨了整整两个时辰,期间不管他怎么求饶,面前的这个男人都未曾理会过自己。
现在他不过才刚把皇后娘娘搬出来,祁修尧就有了反应,这让林四看到了希望,不由得想要继续多说一些为自己争取一线希望。
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说多错多,不但没能够让祁修尧饶他一命,反而直接让自己与死神更加近了一步。
“呵”
男人一声轻飘飘的嗤笑让地牢内的影一三人一股寒栗涌入心头,他们不约而同地在心里默默的给眼前这个不知道到底惹了什么人的林四点了根蜡烛。
祁修尧慢悠悠的仔细把手中的信件折叠,贴身放好,这才慢条斯理地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
“太子殿下,您……您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皇后娘娘可……”
林四还想继续说话,可是瞧着男人慢慢地走向自己,身上强大的气场扑面而来,他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额上的汗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滴着。
他伺候祁修尧的这三个月,他都一直坐在轮椅上,整个身体佝偻着,看上去虚弱的仿佛下一秒就会咽气一般。
方才男人慵懒的躺在太师椅上,林四也并未能够直观的感受到他气场上的压制,更多的是背后令人痛苦难耐的灼伤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直到祁修尧这会儿站起来朝着自己走来,他才真的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那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战栗。
男人身长玉立,合身的玄色蟒袍让人真真切切感受到他那挺拔的身量,宽厚的肩膀,哪里还有白天那羸弱的模样。
“用皇后来要挟孤?呵”
祁修尧那双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掌拿起一旁烧得通红的烙铁,眼神带着兴味地盯着眼前这个已经被折磨得掉了半条命的狗奴才。
“奴家……奴家不敢,只是……只是奴家的确是皇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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